第一章 初遇佳人(1 / 3)

虛凡年十六,新帝在左丞相岑帆扶持下順利登基。新帝雖年輕,卻不年輕氣盛,虛心的接受丞相的輔助,勤勉於政,朝廷之上雖依舊有著明暗之爭,但整個綺蘭大國,朝臣們總體上是一個欣欣向榮的狀態,繼續將祖先原本遼闊富裕的國家更加光大,親民愛民,為百姓樂道。

此間,花間名苑,青樓別院——醉怡春,亦新出歌姬檀雪。民間傳聞,此女子貌賽傳世美女,柳眉細腰,清新脫俗,身材曼妙。然對其細致容顏,卻無人知曉。據聞,檀雪姑娘出了天仙美貌外,琴棋書畫詩歌舞,無一不通,名震洛錦。當下,名門諸家富商子弟紛紛拋下重金,欲一睹其芳容。然,自其出名以來,所見之人恐怕少之又少,甚至可能隻有怡春媽媽灩姨一人。

“少爺,今日要出去?”高牆別院,桂香陣陣。陽光下,風吹去藍衣如蔚藍的海洋,夾雜著春日的溫暖,無名的,將肅殺的秋天反添了幾分暖意。細細觀看,束起的頭發及腰,飄逸灑脫。然而腰間佩戴的柳劍,劍柄上雕刻的圖形——猛虎齊山下,亦顯出了幾分淩戾之氣,非尋常之人莫敢輕易接近。

“難得空閑,當然要出去逛逛。”錦扇搖過,拂過鮮花陣陣,帶著一股雄霸帝王風範。然而微笑臉眉,抹去了一些威煞之氣,使得那人突然的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幾縷白發,垂落在肩膀,氣宇軒昂的走出大院,也不在乎身後之人的看法。

身後,門匾略顯破舊,失去了以往的朱紅輝煌。岑府。

人頭湧動,街邊小販吆喝之聲不絕於耳。臨近寒秋,不少富家閨門金足出戶,緩步慢搖於繁華花澗大街。不少金帛綢緞,寶釵吊墜碰撞摩擦於大街之頭。

白衣男子不禁意的捋了一下額邊那縷白發,闊步於其中。雖然花澗大街不乏帥男美女閑散,但此人依舊引起了行人側目。

“不知少爺欲往…”仿佛習慣了他人驚異的目光,藍衣男子牽著馬匹,緊隨其後。

話音未落,一群頑童突然出現在街頭。“檀雪姑娘今日於瀾淵閣內獻舞!”銅鑼陣陣,混雜這孩童的嬉戲之聲,好不熱鬧。

聞者當然無不心動,然多剩歎息之聲。因醉怡春樓規:醉怡春頭牌歌姬,須預金五千。此雖嚇人,然因洛錦城屬綺蘭的國都都城,其中不少是富商大官,所去之人倒也不少。

“咱們也去湊湊熱鬧把。”突然轉身上馬,馬蹄聲過,白衣男子已奔騰於人潮前頭。無奈,其後之人隻好相隨。“駕。”

絲弦嫋嫋,醉怡春禦用樂師正在起音。門外人滿為患,三層之外還是三層,摩肩接踵。藍衣男子隨手從懷中拿出一遝票元,與白衣男子選定了臨近舞台的酒桌。霎那,瀾淵閣座無虛席。

錚錚聲中,《霓裳》樂起,檀雪一身粉衣輕身現場。毋須啟齒,微微一笑,以傾倒眾生百媚。緩歌慢舞,一顰一笑,極盡美妍。絲巾之下,隱約見其俊俏容顏。而雙眸閃爍,猶如傳世明珠,勾魂引魄,令無數之人折腰。仙樂聲過,暗香浮動,全場廖籟無聲。偶有年幼花童竄走於茶座之間,輕聲叫賣——此經檀雪許可。若有他人製造雜音,則另當他論。

細步凝拍,長袖飛揚。碎步插花,管弦嘔啞。信手伴奏之間,品茶賞舞之時,舞曲已畢。

“洛錦之最果然名不虛傳。”白衣少爺輕聲讚道。忽見一熟悉身影。

“檀雪不愧為洛錦名女子。”藍衣亦如是。循神望去,隻見舞台旁的回廊內,右丞相之子擁美人而歸。“可惜…”不乃感歎。

“嗬嗬。”白衣男子到沒有藍衣的歎息,反而爽朗的笑了笑。“沒想到趙衍跟檀雪姑娘關係這麼好。”

語罷,衣著光鮮的怡春媽媽漣姨走上台,濃妝豔抹,遮掩了她幾欲衰敗的容顏,行動舉止間依舊隱約可見她當年名動洛錦的風範。兩邊陸續上台眾多美女,猶如天線紛飛,真是“淡妝濃抹總相宜。”

“今日,我代小女檀雪謝諸位貴客的賞光。隻是,檀雪前幾日身體不適未完全恢複,隻能粗粗獻舞一曲,還望大家海涵。”

惋惜聲中,瀾淵閣漸漸人去閣空。倒不是說他們都走了,隻不過大多人都去了瀾淵閣前麵的怡春樓。

傳聞,這瀾淵閣是右丞相之子趙衍特意為檀雪姑娘造的。

“少爺,我們可以回去了。”藍衣男子看著白衣少爺的目光,在一旁提醒。雖然檀雪姑娘是很有魅力,但是他們畢竟是溜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