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起身去接一盆冷水過來,彎腰放在謝軍的腳邊,“水來了。”
“潑醒她!”謝軍沒有自已動手,而是命令李嘉欣。
李嘉欣後退著,極力地搖頭。“不!不!不!我不潑,要潑你自已潑!”
屋裏的老人們聽說要用冷水將苗小妙潑醒,他們不覺全身發顫起來。
不是因為擔心苗小妙,而是覺得這種天氣潑冷水在身上,一定會凍得發顫。
可馨抱胸站了起來,心說,坐在地上都是透心涼,更別說那麼大盆冷水潑在身上?
李嘉欣說什麼也不會將冷水潑在苗小妙身上,要是苗小妙醒來知道是自已潑的冷水,有可能苗小妙真會拿刀將自已給捅死才能解心頭之恨。
反正,李嘉欣是怕了苗小妙。
可馨過來推了推像死豬一樣躺地上的苗小妙,無論她怎麼推,苗小妙就是一動不動。
彭奶奶說。“徐院長,要不,我們送她去醫院吧?雖然她是個惡人,可也不能死在養老院髒了地方,我們還要在這裏長期生活下去,可不能讓她壞了我們這裏的風水。”
有幾位老人讚同彭奶奶的提議,可馨也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
在可馨彎腰去抱苗小妙的時候,謝軍的那盆冷水直直的潑在苗小妙臉上。
可馨回頭氣憤地看著謝軍。“你怎麼真的用水潑她?”
在冷水的刺激下,苗小妙全身一陣顫抖,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從頭涼到腳的滋味不好受,腦殼劇烈地打著擺擺,“冷、好冷!”
大家都驚呼起來。“她醒啦!”
苗小妙看著謝軍手裏的盆子,再看看自已,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她用凶狠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小夥子。“你、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謝軍笑著說。“別用這種殺人的眼神看著我啊,我可是在救你,要不是我這一盆冷水潑下去,你還不知要昏迷多久呢,難怪會惹眾怒,一定是你這人太壞,看看,我救了你還要恨得咬牙切齒。”
苗小妙坐起來,她恨恨地說。“你們給我記住,這筆賬我一定要你們加倍奉還。”
可馨噘嘴不高興地說。“苗小妙,你就不能安生點嗎?自從你來養老院後,成天搞事出來,說你事兒媽還不承認,要我說啊,你不僅是事兒媽,還是攪屎棍,走到哪裏臭到哪裏,不僅把自已搞得一身臭,還要連累我們大家一起惹上你的臭味,真想一腳將你踢出去算了。”
“徐可馨,你別得意太早。”苗小妙威脅她。“我收拾不了你,總會有人來替我收拾你,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為此付出代價,想我苗小妙,在曼寶公關部也不是白混的。”
“哎喲喲,好怕啊!”可馨笑了聲。“你不提我也知道你在曼寶的光榮曆史,我也知道你某些方麵確實有能耐,隻可惜,這裏不是曼寶,有本事你就回你的曼寶,來這裏幹什麼?”
“......”苗小妙想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傳出來的全是上牙與下牙相碰的聲音,她是冷得說不出話來了。
苗小妙冷得全身顫抖,可馨轉身從櫃子裏拿出一條自已中午睡覺用的毛毯,扔給苗小妙。“給,捂暖和了再來跟我打嘴仗,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趁人之危欺負你。”
苗小妙恨不得置徐可馨於死地,可她還是壓不住打架的牙齒,隻好狼狽地將自已的身體用毛毯裹起來。
可馨又向躲在一邊的李嘉欣招手,“李助理,過來,讓我看看你頭上怎麼弄。”
李嘉換這才想起來,伸手在頭上摸了摸,頭頂的發絲已完全凝結起來,試著用五指梳理,也沒辦法插進頭發,還把自已的頭皮弄得生疼。
所有老人這才發現李嘉欣頭上的異樣,可馨拉出凳子讓李助理坐下,自已站著替她一根一根的拔弄著,她是想一根一根將李助理的頭分開來。
可每分一根頭發出來,李助理就會痛得慘叫一聲,最後,隻好放棄這種蠢笨的方法,泄氣地看著嘉欣紅色的頭頂出神。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起來,可馨隻好將自已看到一幕說出來,聽得所有人都氣憤填胸。
謝軍甚至還想著要去扯開苗小妙身上的毛毯,心說,這麼惡毒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老人們打抱不平的聲音又高響起來。他們逼問著李嘉欣,萬般無奈之下,李嘉欣隻好將可馨沒講完的經過講全,聽完之後,所有人都恨不得上去一人踹苗小妙一腳。
按捺不住的老人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可馨將他們給攔了下來,“我們還是先想想辦法將李助理的發絲分開,要不然,她會變成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