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行將朽木的老人,他們想要的就是一個幸福和快樂的晚年。
誰對他們好,他們的心就向著誰。
誰要是不真心待他們,他們也不會奮不顧身地幫誰,這是相輔相成的。
不隻是可馨得到老人們的嗬護,就是那個幫著可馨的女孩也被老人們圍著噓寒問暖。
先前跑出去的彭奶奶進來了,她手裏拿著創傷藥,一進來就跑到可馨麵前,心疼地說。“瞧你這漂亮的臉蛋,千萬不要落下印記什麼的啊,來,讓我給你塗點藥。”
圍著的老人們經彭奶奶一提醒,大家突然想起來了,急先恐後地說。“姐們,你慢點,我還有更好的創傷藥。”
“是啊,你手裏那藥效果不怎麼樣,我去拿我的。”
“就是,千萬要小心!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一定不能落下印記才是,還是拿我兒子買的進口藥擦安全些,那藥塗了保證不會留下什麼印記。”
......
聽大家這麼一嚷嚷,彭奶奶拿藥的手不敢動了,她朝大家啊了聲。“趕緊去拿,還愣著幹什麼?”
剛剛說話的幾位都跑了出去。
謝軍看著看著就笑了,這些老人還真是一群活寶,仿佛要獻寶一樣要把自已的家底獻出來。
可在謝軍看來,徐可馨受的傷遠沒有躺在地上那位嚴重,至少,徐可馨是醒著的,那位可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些老人連看一眼都懶得看。
當那幾位老人拿著藥回來的時候,彭奶奶還一樣一樣拿起來看了又看,最後還是選了那瓶一個字也沒看懂的進口藥,認定還是這個最好。
藥的主人說。“徐院長,你忍著點,這藥剛塗上去有些痛,痛一會就沒事了。”
可馨聽說會痛,急忙說。“沒事,不用塗也會好的,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受傷,都習慣了,過幾天自然就好起來了。”
可老人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們使了使眼色,抓的抓手,按的按腳,硬是將那黃黃的藥給可馨塗了厚厚一層在臉上。
大功告成的老人們又轉向李嘉欣,用同樣的手法給嘉欣塗藥,甚至還不忘告訴她。“李助理啊,要不是托徐院長的福,你還享受不到這麼高級的進口藥,張姐這藥啊,平時寶貝得跟個啥似的,我們院裏這麼多老人,還從來沒人享用過呢,就是張姐本人也輕易不用這藥,她一般都是拿出來在大家麵前顯擺顯擺,這可是他兒子在日本給她買回來的好藥,輕易舍不得用呢,今天你算是有福氣嘍。”
謝軍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直到這時,大家才發現屋裏還坐著一個外人。
當大家齊刷刷的目光看向謝軍時,他舉著手對大家說。“沒事、你們繼續、繼續!”
可馨順著這笑聲看過去,發現謝軍坐在那裏,她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好。
彭奶奶衝謝軍吼起來。“傻小子,你真是沒用,進來這麼久也不幫幫我們徐院長,虧她還救過你,不幫不說,居然還悄悄地躲在這裏看笑話。”
可馨一聽,有些下不來台麵似的,那就是說,他們三個女人扭打在一起時,這男人就一直坐在那裏觀看?
天啊,不愧是謝寶權的兒子,見人打架也能如此氣定神閑地坐著欣賞。
剛剛的形象一定醜陋不堪,可馨瞬間紅了臉,這事要是傳出去,她這個院長也會無地自容,居然帶頭在辦公室裏打架,真是滑稽死了,難怪他會笑出聲來。
其實,謝軍不是笑可馨,他是在笑彭奶奶對那女孩說的話,還笑老人們幼稚而又可笑的舉動,一瓶進口藥而已,居然被這些老人們當成寶貝。
謝軍起身朝彭奶奶走去,“彭奶奶,你冤枉我,不是我沒幫徐院長,是驍勇的徐院長根本用不著我幫忙,你看看,那躺著的人不是被她給打得落花流水了?”
大家的視線這才向躺在地上的苗小妙看去,果然,苗小妙臉上的傷也不少,雖然不深,卻也曆曆在目。
李嘉欣見狀,她慢慢地蹲下去,自言自語。“怎麼辦?怎麼辦?她不會醒不過來吧?”
說著,還將手伸到她鼻子底下探氣息。
剛剛苗小妙是被打暈的,不會真出什麼事吧?
聽了李嘉欣的自言自語,剛剛打悶棍的大爺走到苗小妙麵前,也學嘉欣的樣子將手伸到苗小妙鼻下探鼻息。
他緊張的原因,並沒有感受到苗小妙的氣息,嚇得立即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謝軍走過來,也將手伸過去探了探,然後對李嘉欣說。“去接盆冷水來。”
李嘉欣以為他是要對苗小妙施行急救措施,苗小妙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