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煎熬和矛盾中,他和曼琴隻好不讓兒子回東海來,要不是事情湊巧,剛好張秘書的身世之謎揭開了謝寶權的謊言,他們根本不敢讓兒子回東海來。
“對不起!”謝寶權對陳天樂低下了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謝寶權,你太自私了。”陳天樂憤怒地說。“你知道我和曼琴那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沒想到你為了自已的私利,居然這樣欺騙我們。”
“你就別再罵我了。”謝寶權朝莫少芬指了指。“我不是也得到報應了嗎?要不是我對那個女人還念念不忘,把她抱著兒子的照片和日記保存著,少芬她也不會被刺激成這樣。”
“當真是這樣?”陳天樂驚問。“那你現在還和那女人有來往?”
“沒有。她生完孩子滿月就走了,聽說,她嫁給一位有錢的男人,生了一兒一女,現在幸福著呢。”謝寶權說。“不過,你和李醫生都不要擔心,她是不會來要這個孩子的,她現在過得很幸福,身邊又有新的兒女相伴,這個孩子隻是她的恥辱,也是她人生中的汙點,所以,你們家的兒子始終還是你們家的,沒人會搶走。”
聽到這裏,陳天樂終於一屁股坐了下來,提起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隻要兒子還在他們身邊,曼琴就會努力地活下去。
陳天樂提起的心放下來了,謝寶權提起的心也放下來了,如果一直讓陳天樂查下去,難免不會被他查出真相。
這是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真相,萬一讓陳天樂知道兒子是自已和曼妮生的,不隻是會害了孩子,他也會跟著玩完,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人就是曼妮。
看來,眼前的危機是解除了。
陳天樂著看謝寶權突然笑了。“難怪喲,你一直對亦雲那麼好,原來真是個情種啊,得不到的女人,愛屋及烏用在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兒子身上了,你真是行啊?”
“男人嘛,誰沒有喜歡過幾個女人?”謝寶權也笑了,然後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信封推送到陳天樂麵前。
“什麼?”陳天樂拿起信封揚著。“你這是要替心愛的女人出孩子的撫養費嗎?”掂了掂重量,開玩笑地說。“不過,你這也太少了點吧?我們將他養那麼大,可以說我和曼琴三分之二的錢都用在他身上了,你居然用這麼輕飄飄的錢就打發我們?我想,你不會真想認下當自已兒子吧?”
“你就不要損我了!”謝寶權歎氣。“我在抽屆鎖了幾十年的照片和幾頁筆記就把我的家搞得雞飛狗跳的,你覺得我有可能去幫心愛的女人養孩子嗎?”
“也對喲,又不是你和那女人生的,憑什麼要替她養?”陳天樂打趣道。“再說,你有謝軍那麼好的兒子,應該知足了,亦雲還是留給我和曼琴來養吧!”
“是啊,看到亦雲我就會想起她。”謝寶權感歎。“我鎖了幾十年的念想都被莫少芬這個女人燒毀了,以後啊,不敢想了,代價太大了。”
“沒事,最多你想她的時候,允許你去看我們家亦雲。”陳天樂將腦袋湊了過去。“一定長得十分漂亮吧,看亦雲就知道,一定是個絕色美人,要不然,你也不會對她念念不忘?”
謝寶權用探索的目光打量著陳天樂,然後對他說。“不要取笑我了,趕緊將你的這些破事也處理幹淨吧?不然,李醫生也會變成們家莫少芬一樣,女人吃起醋來真是不得了。”
陳天樂微愣之後,將信封裏照片取了出來,看到這些堪比春宮圖還要清晰的照片,他傻眼了,用疑惑的眼神盯著謝寶權看,好像懷疑這一切都是謝寶權安排的。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謝寶權對他說。“這可是我無意中撿到的,應該是李總掉的,還記得那次嗎?”謝寶權假裝在想什麼似的。“對了,就是那次你壞我好事,我想上你小姨子,結果沒上成,還被你打了。”
陳天樂聽他這樣一說,對謝寶權的話一點懷疑也沒有了,這些照片確實隻有李曼妮有,而他確實也是壞了他的好事,教訓道。“別見一個愛一個,不是心心念念想的是舊情人嗎?你還去招惹曼妮幹什麼?”
”切。”謝寶權一臉嫌棄地說。“我才不是看上你這個小姨子,是因為她與我的老情人長得有幾分神似,要不然,我這些年鞍前馬後地守著她幹什麼?”
所有的疑點在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最好的答案,陳天樂不再懷疑謝寶權,隻把他當成一個情根深種的男人。
經曆過可馨的事件之後,陳天樂對這事似乎有了另一種體會,一個男人再怎麼鞏固自已感情的防線,努力提醒自已該有的責任,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就如他對徐可馨的感情一樣,那些記憶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