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權看著不再笑的李曼妮,忽然間有些後悔,他為什麼要去揭開她心裏的傷口?
在轉身想要離去時,李曼妮喊住了他,“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什麼?”他轉過身來,卻別過臉,不想看她此時泄氣的樣子。
“寶權,剛才是我想多了,我想還是按你的計劃行動。”李曼妮向他請求著。“隻是,你要把握好那個度,我不想天樂受到傷害,知道嗎?”
“這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謝寶權笑了,他又一次在心理上戰勝了李曼妮。“隻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證不會過分。陳天樂這個人啊,真不適合高就,他啊,隻適合在下麵做實事,我要是坐上書記位,這江山還需要他這號人物來維穩,他唯上不行,和下麵的老百姓打成一片還少不了他。”
“嗯。”李曼妮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不能讓孩子受到傷害,亦雲是那麼的陽光和帥氣,我不能自私地揭開他的身世,反正李曼琴那個樣子也活不了多少年,這麼多年都等過來,我願意再耐心點等下去,哪怕是將來做亦雲的後媽也比真相的傷害要輕得多。”
“早這這樣想就好了。”謝寶權鬆了一大口氣,“所以,你現在不能總是要吃徐可馨的飛醋,不就是陳天樂給她脖子上種了幾顆草莓,你犯得著將自已給氣暈過去?看看,害我今天什麼事也沒做,陪著你在這白白浪費時間。”
李曼妮怔了怔,她歎息一聲閉上眼,“你說得對,是我太感情用事,差點忘了孩子將來的感受,我現在不能自私地隻為自已著想,更多的要替孩子著想,我不能讓孩子頂著一個罵名,這是我們大人所犯下的錯,絕對不能連累孩子。”
“可你並不甘心?”謝寶權像是看見她心中的呐喊與不甘,她睜開的眼睛神又開始漫無邊際的遊蕩,徘徊又徘徊,不管她要怎麼做,似乎都會傷心難過似的。
“......沒錯。”她啞著聲說完,而後將自已深深地埋進被子裏,再也不想說什麼話。
再不甘心也隻得這麼做,像天樂這種滴水不漏的人,想要抓住他的小把柄,真的是好難。
唯有徐可馨這枚棋子才能逼天樂就犯,才能讓謝寶權和自已的計謀得逞。
反正她不是想要害天樂,隻是不想他有太多的風險,在她看來,天樂這種人當官,遲早都會惹火燒身,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得為官之道,隻知道憑著自已的一腔熱血為百姓做事。
這樣的天樂,隻能深得百姓擁戴,要是不慎得罪上麵的領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謝寶權上位了,那情況就不一樣,仿佛姓謝的生來就適合官場的明爭暗鬥,尤其是謝寶權的諸多陰暗麵,天樂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自已和謝寶權之間又是諸多交易的搭檔,於公於私,他姓謝的都沒有拒絕幫自已的理由和借口,他們之間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也是相輔相成的,沒有她曼定集團強大的財力做後盾,謝寶權的官途也不會擔坦蕩蕩。
李曼妮再次願意重新考慮徐可馨這枚棋子的重要性,決定不再感情用事,決定盡快將謝寶權扶正,好讓天樂也死了那份心,消耗掉天樂更多的鬥誌後,說不定他就會回過頭來重新審視自已,並與之交好也是遲早的事。
謝寶權重新挨著她坐了下來,握著她的手關心地問。“現在是不是覺得心裏要好受些了?”
“嗯。”她挑眉。確實如此,在重新轉過彎之後,心中確實要好受多了。
“這就對了,人啊,要懂得權衡取舍。”謝寶權執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你說是不是?做為女人,雖然做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犧牲,但你能換來孩子的一世安寧,與其讓他以後在世人的辱罵中恨你們,還不如讓真相一直瞞下去更好。”
謝寶權握著她的手一握再握,他在用自已的方式向這個愚笨的女傳遞自已的關愛與幫助。
“好,以後聽你的,我不會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地發神經了,就算是陳天樂真的與那狐魯精搞在一起,我還有兒子,孩子現在還不知道天樂與李曼琴離婚的事,要是他知道了,正好可以說成是天樂出軌離婚,如果,剛好李曼琴又不幸死去,那天樂和狐狸精都是亦雲的仇人,到那個時候,亦雲就會跟我住一起了。”李曼妮喪心病狂地希望李曼琴快點死去。
“就是嘛。”謝寶權趁機緊緊地抱著她。“沒有陳天樂算什麼,你還有我和亦雲,不管今後怎麼樣,我都會一直等你,我會一直守護著,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