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謝寶權正在忙碌著,這個在家從來不做家務的男人,為了討好李曼妮,也是拚了,他要為曼妮做些吃的,哪怕廚藝不精也不要緊,要緊的是他的一番心意。
廚櫃裏有許多的五穀雜糧,曼妮喜歡吃這些玩意,說是為了養生。
以前,曼妮吃這些,他總是嗤之以鼻,今天,他卻親自為她做雜糧米糊來了。
剛剛在路上,他想請李曼妮去吃飯,可她死活不願去,說是沒胃口。
沒胃口就對了,看著心上人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誰也會沒有胃口吃飯。
謝寶權給自已買了份快餐打包到別墅了,為了不讓曼妮餓肚子,他在那裏按照比例笨手笨腳地為曼妮做養生餐。
好在每一種食材裏都有一個勺子,以前見曼妮自已做過,基本是每種食材舀一小勺,這個不難,難的是他不知道放多少水到機子裏。
他去臥室轉了圈又回來,本來想問一下曼妮放多少水進去,看到她一直僵硬著臉,沒一點柔和的表情,他又懶得問了,省得自討沒趣。
然後隨便加了些水進去,趁著這空檔,他自已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盒飯,實在是餓極了,正要吃中午飯時接到徐可馨的電話,聽說曼妮暈過去,他哪還顧得上吃飯。
李曼妮自然也是沒吃中午飯,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暈過去,這女人,為了保持身材,早餐也吃得很少,有時吃點水果和維生素,主食也不吃了。
盡管他經常說不介意她再長胖點,可她還是要節食,人家節食壓根就不是為他謝寶權,而是為了給陳天樂看的,隻可惜,陳天樂從來就不看她。
吃完飯,他看著榨米糊的機子出了一會神,再去陽台抽了支煙,這下,米糊也做好了。
隻是,這糊不是糊,太稀了!
隻好將多餘的水濾出來,勉強留下一碗米糊,他雙手端著親自做的米糊向臥室走去,兩眼質疑地看著她發呆的模樣,而後又湊到她前麵驚呼著。“啊,好燙、好燙!”
這一驚呼,她終於回過神來,看了看他手中的米糊,“你做這個幹什麼?我沒胃口,吃不下。”
“這個也不吃啊?”謝寶權放下碗,“難道你想變成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說著,謝寶權將勺子硬塞進她手中。“看你現在這身體,隨便一折騰就會病倒,你要是倒下了,曼寶集團怎麼辦?亦雲現在還沒畢業,你得替他守護著財產才行。”
聽到亦雲兩個字,她的眼睛亮了起來。
謝寶權趁機又眨著眼睛挑了挑。“吃吧、吃吧,就這麼一碗鬼東西,又不會讓你增加重量,隻能是讓你不至於暈過去,再說,這是我第一次為你下廚,總得給個薄麵不?”
李曼妮看了看謝寶權笑得有些扭曲的臉,還是沒什麼胃口,搖了搖頭,說自已實在是吃不下。
也對,一想到天樂留在可馨脖子上的吻痕就心痛難耐,當謝寶權再一次將碗送到她麵前時,她心口一陣酸痛襲來,瞬間失去了理智,揮手打翻了那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來的米糊。
謝寶權眼睛裏充滿了恨意,在碗落地的同時,李曼妮臉上也重重地被他打了一巴掌。
李曼妮大驚失色,臉上火辣辣的痛讓她覺得空氣都流淌著痛楚,然後對著謝寶權破口大罵。“你他媽憑什麼打我?”
從來沒有這麼低三下四討好過一個女人,李曼妮是唯一能得到他這種照顧的女人,可她還不識抬舉,不領情不說,還要打翻他的勞動成果。
實在是太氣他了!
謝寶權看了她雪白臉上的手掌印,語氣冰冷地說。“真是不識抬舉!想我一個大老爺們,在家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為了你,我什麼都做了,還是不能讓你滿意,李曼妮,你就是一過了氣的黃花菜,以為自已還是十八歲啊,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我才會對你好,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認命吧,這輩子好好跟著我算了,陳天樂他又不喜歡你,你這樣費盡心機有用嗎?”
“我看你是入戲太深了吧?”李曼妮冷冷地質問。“你不是一直扮演得很好嗎?怎麼?現在不想演下去了?終於說出你想說的心裏話了,是不是你一直都希望天樂不要我,甚至還在心裏偷笑我活該?”
“難道你認為我一直是在演戲?”謝寶權氣得想要痛打李曼妮,他是掏心掏肺對這個女人,居然被她說成是演戲,如果不是真的愛這女人,他用得著這麼勞神費力嗎?
“不是嗎?”李曼妮瞪著他。
“為了安撫你,我推掉身上的重責大任,你還想要怎樣?”謝寶權兩眼暴睜。“放眼整個東海,巴結討好的女人大把,想要投懷送抱的更是數不勝數,如果隻是圖一時的逍遙快活,我犯得著來討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