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李曼妮還是不肯放過謝寶權,一直拚命地打他。“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留這狐豬精下來,她要是不在東海,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這事能怪我嗎?”謝寶權突然大吼一聲,將李曼妮狠狠地推出去。“還不是怪你這個豬腦子,要不是你將可馨與人喝交杯酒的照片發給陳天樂,會有後麵這些事情發生嗎?”
謝寶權這次沒有服軟,語氣特別強硬,還十分生氣地指責李曼妮小不忍亂大謀。
李曼妮剛開始還能理直氣壯地迎接謝寶權的指責和埋怨,慢慢地,她也頹敗地低下頭來,不敢迎視謝寶權眼裏的埋怨和指責,細想一下,確實是他說的這樣,要不是自已意氣用事,又怎麼能這麼快就讓他們兩人舊情複燃?
謝寶權望著突然低下頭去的李曼妮,心裏生出一抹憐憫,如果不是自已一開始就欺騙了她,也許,她現在也不會如此痛苦和傷心。
說起來,自已也是蠻可悲的,雖然與李曼妮狼狽為奸多年,他卻還是得不到曼妮的愛戀,多年的各取所需隻是一種生理需求和習慣。
如果能得到她一絲一毫的愛,他都有勇氣向她坦承一切,但是,他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她的愛,所以,他把心裏僅存的一點奢望也打消了,希望這個謊言能一直延續下去。
深吸一口氣,他想勸曼妮不要鑽牛角尖,但是梗在心中的話就是說不出來。
曼妮是鑽了牛角尖,而他不也是鑽了牛角尖,世上女子千萬,比她年輕漂亮的女人多了去,為什麼卻還是要一直對她?
難道自已真是為了得到她曼寶集團的財產?謝寶權繼而又否定地搖頭,他是貪財,如果用曼寶集團和曼妮來做個交換,他或許真的會選擇曼妮。
雖然每次都會從曼妮那裏拿錢,這也隻是一種心理平衡,要不然,他一個男人,無法把自已想象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需求物。
灶香人家生意很好,雖然不及曼寶集團富有,也算是東海的有錢人一個,重要的是,他不隻是有錢,而且還有權,為什麼曼妮就是不願意真心接受他?
“我的心好疼。”李曼妮的頭靠著車窗,嘟著嘴兒,淚水撲簌簌的淌落下來。
謝寶權將她輕輕地攬進懷裏,故作平靜地嗬護著她。“沒事了,哭出來就好啦。”
故作平靜的謝寶權心裏卻是波濤洶湧,暗自將陳天樂與李曼妮罵了無數遍。
待李曼妮哭夠後,謝寶權才發動車子。“曼寶,我們回別墅,我今天好好陪你一天,看你這麼傷心難過,我的心也跟著傷心難過,恨不得替你好好打陳天樂一頓,真是個負心漢,見一個受一個,有你這麼好的女人也不知道珍惜。”
李曼妮胸口陣陣悶痛,像堵上一塊大石,沉甸甸的,總感覺透不過氣來似的。
“曼妮,你沒事吧?”謝寶權又將車停在路邊,關心地詢問起來。“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看看?”
一提到醫院兩個字,李曼妮的心疼得更加厲害,她馬上就將李曼琴這個醫生給聯係起來,似乎找到不幸的源頭,當年,要不是姐姐這個醫生搶走了她的天樂,也不至於是今天這個樣子。
那麼,能讓李曼琴讓步,甚至不惜婚姻解體也要幫助天樂和可馨的李曼琴究竟是何居心?
她究竟為什麼要胳膊肘往外拐?
李曼妮想不明白,眼神古怪地看著謝寶權,“你說李曼琴跟我是親姐妹嗎?”
“這個,你要回去問你爸媽啊。”謝寶權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李曼妮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我一定得找她好好談談,一個自身不保的人還向著外人,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謝寶權打趣道。“人家是姐夫惦記小姨妹,你這個小姨妹倒好,惦記姐夫這麼多年還不能如願,陳天樂是何德何能才配享有這樣的福氣?”
謝寶權的一句玩笑話,也道出他的心酸,此時的他與李曼妮仿佛都是同病相憐啊,唯一的區別就是,曼妮是精神上的愛戀,而他是肉體上的滿足。
可他太貪心了,不希望自已懷中的女人心心念念想著別的男人,可他努力了這麼多年,還是任何效果都沒有,她不僅心裏想著陳天樂,就連與他“啪啪”時還會溢出天樂兩個字,這對他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