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莫少芬親手做的窩窩頭,謝寶權還挑三揀四,嫌這嫌那,就差沒將桌上的飯菜向妻子潑去。
曾經也有過美好,自從兒子周歲後,謝寶權就變了,那個曾經有人情味的男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酷無情,專門以虐待她為樂的惡人。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莫少芬也不知道,如果不喜歡,當初就不該娶她回來。
論說,她為謝家生了兒子,母憑子貴,他也應該對她好點才對?
可她一直不明所以,也不知道那個曾經對自已好的男人被藏到哪裏去了?
有時,她甚至會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假的。
隻是,這麼多年了,真真假假,她已經分不清了,甚至也不去想曾經那短暫的美好,隻是過一天算一天。
或許,等到兒子成家後,她才能徹底擺脫謝寶權。
最近幾年,時常出現幻覺,謝寶權曾嚇唬她,如果她不聽話,就要將她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有時,她根本就沒病,他卻非得帶她去看精神病醫生,還說她總是無緣無故發神經,她好怕有一天,自已真就被他送進精神病院去了。
外麵有傳聞她也不知道,從來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暗無天日地守著空空蕩蕩的別墅
度日如年。
雖然,她可以選擇離開,隻是,她娘家那麼多人還要仰仗謝寶權過日子。
她是可有可無,卻不能置那麼多親人而不顧,還有兒子謝軍,這些都是她舍不得放棄的原因。
都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指望謝寶權能對自已好。
俗話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即使他這輩子施加再多的拳頭在她身上,她還是會守在這個冰冷無情的家裏。
至少,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裏,她是光鮮亮麗的,住別墅,開豪車,吃香喝辣……從來不會為錢發愁。
可沒人看到她陰暗的真實生活。
收拾好地上的瓷片,她的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聽到腳步聲,她又嘎然而止。
積壓在心裏的悲傷,隻能再次壓抑著。
可這樣還是沒能讓謝寶權停止言語傷害,他進來看到她紅紅的眼眶、以及被砸成熊貓的眼眶,不悅就寫在臉上。“瞧那你副鬼樣子都快能嚇死人了,現在開始,你哪裏都不要去,讓鍾點工這幾天也不要來了,我不想聽到什麼閑言碎語,給我在家老實點,別吃飽撐的到處瞎逛。”
她沒理他,逕自從他麵前走過。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回頭看他打開衣櫃搜尋著,知道他要外出。
她是女人,女人的敏感早就告訴她,他要去做什麼,可她從來都是不聞不問,也不敢過問。
剛走到門口,又被他給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莫少芬平靜地問。
“床上的被套和床單換了,別偷懶,我不想外人碰我床上的東西,還有,從今天起,你不準跟睡一張床。”他不客氣地命令。
“那我睡哪裏?”莫少芬驚恐地看著她。
她白天沒事,一到晚上就恐懼,不敢一個人麵對黑夜。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變得特別敏感,任何輕微的響動都能讓她尖叫著,所以,謝寶權隻能讓她睡在自已身邊,不想她夜晚淒厲的鬼叫聲驚憂到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