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柔軟的石頭(2 / 2)

見我說出這話,她臉上現出一點失望,也許她希望我說一些挽留她的話吧,可是,我能挽留她什麼,以什麼理由挽留她?

她突然一笑,“張易傑,你就不能有誠意一點嗎?”

我:“怎麼才夠誠意呢?”

她突地站起來,“走,咱們喝真酒去,用不著以茶帶酒。”

我有些猶豫,老實說,我是怕喝酒。不過這種情況下,我真的不好拒絕,人家就要走了,最後這麼點要求總不好意思也拒絕吧,於是我就跟著她走出茶樓,直奔有酒的地方。

我們選擇 了一個人聲嘈雜的大排檔,秦詩語叫了三件啤酒堆在桌旁,看得我心驚肉跳,我的天啊,三件啊,這是什麼概念,老子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

“來,易傑,幹杯。喂,喂,你不會這麼爛吧,才喝了一件啊。”

MD,才喝了一件,我喝啤酒從來不超過三瓶,我承認,我喝不過她。這妞當經理這麼多年,遊走於各種社交場合,喝酒那絕對是一流的,而我呢,討厭社交,更討厭喝酒,所以酒量低得令人發指。

今天可是為了給她麵子,我才喝這麼多啊,可是我此刻隻能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更多的是想嘔吐。不好意思,我已經跑到洗手間吐過三回了,真是要了老子的命了。

“喂,張易傑,幹杯啊,這杯祝你婚姻幸福。”

聽到“婚姻”這兩個字,我趁著酒勁將自己的不滿發泄了出來,“什麼狗屁婚姻,幸福個屁。隻不過是名義上的而已。同住一棟樓,各睡各的房,這他媽也叫婚姻?”

也許我這句話隻是酒話,可秦詩語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砰”一下將酒杯仍到桌子上,衝過來一把扶起我,激動不已地道:“易傑,你剛才說什麼?你們隻是名義婚姻?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說就說嘛,有什麼可怕的。”我一抬起沉重的頭顱,一拍桌子,然後就口無遮攔地把我和沈露佳的事全說了。兄弟姐妹們,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喝酒了吧,因為我醉酒後,嘴巴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偏偏我又很容易喝醉。不過見鬼的是我今天有一件事倒是清醒無比。

回去的時候,秦詩語說要送我回賓館,老子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家,因為我心裏害怕自己不回去,姓沈的給我老媽一個電話,控訴我在外麵過夜,然後我就鐵定會遭受一次慘無人道的痛罵的洗禮。

沒辦法,秦詩語隻好打車送我回家,到了樓下她還得扶著我,幸好這次電梯是好的,要不然她一女生扶著我這麼一大男生走樓梯,估計有她受的。

“叮咚叮咚。”

費了半天勁,終於到了家門口,我搖搖欲墜地使勁按響了門鈴。

“哢嚓”一聲,門開了,沈露佳一開門就衝我大吼,“張易傑,你還知道回家啊,出門連手機都沒帶,……,嗯,秦詩語,怎麼是你?”

她好像發現扶著我的秦美女了。兩女人立即跟階級敵人相見似的,所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沈露佳雙眼更是要噴出火來。

“放開他。”說著,她一把從秦詩語手上將我拉扯了過來。

秦詩語沒有放手,依舊抓著我,朝沈露佳道:“我想我們還是一起扶著他進去休息吧,你一個人扶不動他。”她這話剛說完,我身子一歪,“嘩啦”一下,一屁股跟堆爛泥似的坐了下去。

見我這樣子,兩個女人暫時放下了仇恨,合力將爛醉的我扶進房間,招呼我睡下,然後兩女人外麵吵嚷了起來,具體吵嚷什麼,迷糊中的我根本聽不清楚了,隻是聽到沈露佳的聲音很大,很憤怒。最後我就睡過去了。

半夜裏,我感覺胸口很悶。夢裏,我的胸口被一塊巨石壓著,讓我呼吸感覺有些不順暢,於是,我舉起手去搬石頭。

這是一塊奇怪的石頭,我以為石頭都應該是硬邦邦的,可我摸到的這個石頭卻是柔軟的,摸索中我感覺這石頭的一個部位特別的柔軟,我隨即用手捏了捏,還有彈性。這是神馬石頭?哥表示很驚奇,更令我驚奇的是,這石頭突然自己動了。這是一塊柔軟的會動的石頭。

我在驚奇中睜開了眼,那一瞬間,哥再次受驚了,一個披頭散發,翻著白眼珠的女鬼就在我鼻孔上方瞪著我。

“啊——。”一聲驚悚的尖叫,“稀裏嘩啦”,我條件反射一般猛一翻滾,然後“砰”一聲,重重地從床上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