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消息後,陳楓便沒有再繼續修煉,而是吩咐賀老三在山中安心修煉,自己則離開了九元山。
半年的時間,陳楓以不同的身份混跡於樓蘭城的大街小巷,時而是位青衫小帽的築基期低階修士,時而又是位穹髯黃臉的結丹期高手,頻繁參加各種大小的交易會。
原本隻為打探樓蘭城中各派修真勢力,避免將來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不能得罪之人,卻沒想到,竟然在一次的交易會中交易到了一件煉製九玄培嬰丹的材料,不由得喜出望外,於是更加興致高昂的打聽這種交易會。
可惜之後一連參加了幾次,再沒有遇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由得意興闌珊起來。
這一日,陳楓閑坐在一間酒樓之中,一邊看著窗外熙熙攘攘湧動的人群,一邊獨自斟飲。
這時,距離他不遠處一桌人的說話之聲傳入他的耳朵,雖然這些人說話的聲音不大,都是壓低著嗓音,但是仍然瞞不多有心的陳楓,因為他早就發現這幾個人都是修真者了,所以一直不留痕跡的留意他們。
“乾元道長,這次的消息準確嗎?可別讓咱們又跑了個空。”
“放心,在下這次探查的一清二楚,黃木令牌就在嶽紫珊這個小賤人身上。”
“道長既然這麼說,看來應該不錯了,不過以道長這中期巔峰的修為,怎麼可能讓這個嶽紫珊把黃木令牌給躲了去呢?莫非她是後期修士?”
“哼!這個小賤人也不是什麼後期修士,修為和在下一樣,隻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所以我才吃了一個大虧,要不是何兄相救,在下差點就道消身隕了,而令牌才因此被她搶先一步奪走。”
“哦,還有此事,道長可要好好說說,讓我等也長個見識,免得日後也著了她的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邊走別說。”說話之人似乎有意無意的向陳楓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便起身向外走去,而其餘眾人也隨後跟來。
“何兄,有何不妥,看你走的如此匆忙?”乾元道長追上前來,問道。
“沒有什麼。”何姓修士向酒樓中陳楓所在位置看了看,眉頭一皺,神色有些迷茫,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奇怪,真奇怪!”
“有什麼奇怪?”另一人也走上前來問道。
“剛才明明發現那人身上有靈力波動,可是很快又不見了,真是奇怪?”
“莫非那人隱藏了修為?”乾元道長也向陳楓所在位置看了看,卻沒有任何發現,於是問道。
“不像。”何姓修士說道。
“何兄為何如此肯定?”乾元問道。
“乾元兄也知道,在下因為修煉功法的原因,神識比一般修真者要強大的多,足可以與高我一階的修士可比,而且還有看穿隱匿修為的神奇之妙,除非此人是元嬰修士,否則難逃我的法眼。”
“這個在下知道,何兄功法之妙,在下早有所知,隻是不知何兄功法竟然還有破除隱匿術的神效,佩服,佩服!”乾元道長拱手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