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台奔馳離開渡輪碼頭,一直開向郊外的一家高爾夫球場,奔馳抵達球場之後,黃偉文就讓人先接待了一下沈從文,然後去見了趙宗德。
“人已經接來了,在球場那邊等著呢,來的人有六個,除了沈從文的保鏢還有手下外,他還帶了財務和法律顧問,這說明沈從文賣股份的心思確實有,隻要價錢合適,這買賣就成了”黃偉文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了一套休閑的球服說道。
趙宗德此時卻對於這一直想到手的賭場股份產生出了一點遲疑:“他和大圈搞的這麼狠,這是想借我們的手,來報仇啊,不然他能舍得這百分之十的股份?”
上一次,沈從文和趙宗德聯係的時候,他就覺察出對方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了,他們和生堂用了幾年都沒談下來的股份,沈從文忽然之間主動提出來要賣,趙宗德和黃偉文就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稍微一打聽,就查出來大圈正好在那段時間和永利酒店爆發了大規模的衝突,甚至還劫了他們的賭船,和生堂頓時就明白過來,沈從文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賣股份,就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意思,沈從文的訴求肯定就是以股份來要求和生堂跟他一起對大圈下手,因為沈從文在澳門有底子,在香港隻是有些關係,還達不到打擊大圈的程度,就隻能迂回一下,來香港尋求一個合作夥伴了。
本來挺奢求的賭場股份,這時候就顯得有點燙手了,因為你要是接了下來,那就意味著得和大圈刀兵相向了。
趙宗德這個人的性子和周相曉還有蔣中元都有些不太一樣,這是個求穩多過於激進的社團大佬,所以一直以來論規模和實力,和生堂都比另外兩家要差了一籌,主要原因就是趙宗德這個決策人,太穩了。
“看的出來,沈從文現在是勢在必得啊,德哥,那我們······”
“和大圈對上,我們有什麼好處?和這百分之十的股份比起來,哪頭輕哪頭重,能掂量的出來麼?”趙宗德皺眉問道。
黃偉文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看不出來”
“那就先拖著,在香港好好安排一下沈從文,這兩天社團開會研究一下再說”
幾分鍾之後,黃偉文和宗德出現在球場上,見到沈從文後,趙宗德頓時熱切的迎了過去:“沈老板,稀客稀客啊,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你是地主你說了算,並我也是要有求於你的麼”
趙宗德刻意的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說的,你來找我做生意怎麼能說是求我呢?”
沈從文心底一陣嗤笑,他不信這幾天趙宗德沒有去查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要賣賭場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