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李長明離開的當天回到西南軍區,果真就有軍區的公函發到了香港警方的手裏,並且描述於戰北的案子和李長明說的如出一轍。
“劉sir,真要放人?這事情還用深研究麼,明顯是那幫內地佬在搞事情啊,sir,怎麼就那麼巧?於戰北殺完周相曉連跑都沒跑,擺明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怕抓,因為有人能保他啊”駱家勁激動的敲著桌子說道。
劉其偉皺眉看著他:“我看不出來?我不知道?我當了三十年的警察這裏麵有什麼貓膩,我不清楚?家勁,但是人家把公函都給發過來了,這是什麼?這意思是內地那邊較真了,在認真對待這件事情,你讓我怎麼辦?”
駱家勁心緒不平的低頭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帶著人去內地,等他們查完了我再把人帶回來”
“啪”劉其偉拍著桌子,然後指著他說道:“還用我說的再明白點麼?”
駱家勁咬了咬牙,語氣中充斥著無奈和不滿,還有深深的不平:“殺人犯啊,那是個殺人犯,香港的社會環境難怪幾十年了都沒辦法好轉,因為啥?太多人不作為了,香港警方都什麼時候能把自己給洗白啊?”
“咣當”駱家勁說完,摔門就走了,劉其偉靠在椅子上深深的歎了口氣:“你是個好警察,但社會是現實的社會”
香港警方從雷洛之前就一直黑的不能再黑了,當時香港市民曾經這麼形容警方,社團是夜幕下罪惡的源頭,那警方就是光天化日下的。
這種狀況,一直到成立了廉政公署之後才有所改觀,到了九十年代後才好轉,並且警方也讓媒體配合,同時也拍攝了大量警隊正麵形象,積極向上的電影電視來洗白自己,這才扭轉了一身黑。
香港的警隊中,並不缺乏範旺和駱家勁這種一身正氣的警察,甚至有很多人在加入警隊的初衷都是奔著懲惡揚善去的,但奈何當時的大環境擺在那裏,一個好人掉進一個染缸裏你慢慢的就會變了本身的顏色,光憑一兩個人是難以改變現狀的。
於戰北是在兩天後被西南軍區來的人給提走的,但人被帶走之後卻沒有回到內地,而是在香港就被人接走了,接他的是魏丹青,並且他一個人都沒有帶。
晚上,某個無名的村子裏,魏丹青拎著兩袋子食物和酒,後麵跟著於戰北,兩人來到一戶農家後,等在裏麵的陳小文就迎出來了。
“啊?”於戰北看見陳小文愣了下,他還以為對方在周相曉死了之後就逃了呢
陳小文說道:“我不跑不行,你是未成年人被抓了最多就會被關個十年八年的,但我那是蓄意謀殺,被關幾年出來之後我就三十多歲了,我沒你年輕啊”
“來,坐下,咱們爺三個喝點酒”魏丹青把袋子放下後,從裏麵拿出點熟食和酒放在桌子上。
小乞丐和陳小文坐在他旁邊,魏丹青把酒倒在三個飯碗裏,舉起來後一飲而盡,兩人就跟著他喝了起來。
三個年紀從高到底差了能有四十來歲的男人開始喝酒的時候很少有人開口說話,他們吃著廉價的熟食喝著便宜的烈酒,除了魏丹青外陳小文和小乞丐都是不善言辭的人,所以他不說話他們也不會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