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給他們留了個電話,說是明天等信,一晚上的時間夠他考慮清楚了。
“咣當”安邦回到車裏關上車門,徐銳和王莽見他在外麵談了那麼久就打聽了一下,聽到安邦說完,徐銳明顯不太同意他的做法。
“萬一,他把我們給賣了呢?才見過兩麵而已,你指望他和我們掏心掏肺?他本身就是社團的人啊”
安邦笑了,靠在座椅上篤定的說道:“他這社團要是中下等我都擔心他會賣了我,可偏偏他是個不入流的,在生死線上徘徊的小馬仔,你說他是打算一輩子就這麼混下去然後說不上什麼時候被人給踢出局,還是會找個機會放手搏一把?那是個聰明人,又是個不甘落寞的人······”
當天晚上,車子開到九龍城邊上後就被他們給棄掉了,這車目標太明顯,開著它就等於就是在開著一枚定時炸彈,扔掉車子以後安邦他們就找了處露天的公園席地而睡,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他在等曹宇的消息。
其實,安邦和王莽還有徐銳搶了賭檔沒有多久之後,碼頭那邊就炸了,楊俊在碼頭一連打出去好幾個電話,調了堂口的人過來。
“他們人住在貧民區,不過我估計咱們去也是白去了,肯定跑了,這幫爛仔不會蠢到在那等著我們的”朱江焦急的徘徊著,搓著手急切的說道:“怎麼辦,那麼多錢我和你就是掏光全部家當也還不起啊,社團不會放過我們的”
賭檔裏的錢他們要按期上繳,兩人如果偷個油水是什麼的那沒問題,可是三天的利潤要是交不上去,社團就該和他們算賬了。
整整六萬港幣,這錢他倆除非傾家蕩產,否則這麼大的窟窿根本就堵不上。
“社團那裏先拖上一兩天,帶著這麼多錢他們不可能幾天就給花光了,找人,連錢帶人我都要······”
賭檔被搶的事,楊俊和朱江交代賭徒和手下的人暫時先瞞著,可終究是瞞不了多久的,最多三兩天這事就會被捅出去,但兩人要的是結果,這事在漏出去之前,錢被收回來那就是一場虛驚了,社團不會說什麼的。
可如果錢回不來,他們要麵對的可能就是社團的家法了。
當天清晨,楊俊派出去的人就開始大肆搜查貧民區,之前曾經和徐銳,安邦他們有過接觸的大圈全都被查了一遍,貧民區附近所有地方也都被人給盯上了。
曹宇就在貧民區,看著和生堂的人在四處搜查,心裏就有點哆嗦了。
“這幫大圈仔,真他媽的是個瘋子,和生堂的錢他們要敢搶?”曹宇摸著口袋裏的錢,覺得有點燙手。
本來曹宇還覺得昨晚的事有點不太真實,但今天一早和生堂有人在貧民區裏大肆搜捕,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宇仔,想什麼呢?”一個馬仔詫異的看著他。
曹宇掐著錢,呆愣了能有一兩分鍾,內心掙紮了好幾個來回,最終歎了口氣,問道:“你家空的那處房子,是不是現在還沒有人住呢······”
賭檔被劫的第二天,曹宇天人交加的想了半天,最後給安邦他們送進了九龍城的一個老小區的一棟房子裏,位置比較偏環境不錯,人少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