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接道:“我想他不會出手。”
“一定會。”歧月道:“站在他現在的立場,最好的辦法退而求其次。但現在的他,已經被火族等人直接針對,除非能有一個很好的台階,否則,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以一己之力對付火族。”
聽到這裏,姬野不禁一陣感歎,道:“真是很費解,這個賀山到底是什麼來頭,聽之前他們的說詞,好像與很多人都有過不大不小的過節,而且,又曾以一人之力滅了寂靈門一個宗門。事隔多年,他的修為必然是隻增不減,現在以一人之力對付整個火族……”
歧月聞言,會意道:“你是指他以一人之力對付火族能有幾分勝算?”
姬野點了點頭。
“沒有。”歧月非常肯定,道:“此番我也是第一次來到南焱國,但墨爺爺也曾與我說起過一些。據他所說,當初賀山的確是闖過一次火族,但哪怕他以欺瞞哄騙的伎倆準備隻身一探祈焰山的頂洞,也便是金頂,卻在還沒有到達金頂的時候便被火族中人察覺,最終隻能敗走火族,逃之夭夭。”
“眾所周知,金頂是祈焰山最高,最接近天的洞府,隻為每一任族長所用。而離昧火鼎,更是成就了古童在修行界中的威名。古童肉身已毀,他最好的去處必然是金頂。而這離昧火鼎是他最強大的法器,合情合理也便應該藏身在金頂之內。我打個比方,如果當初沒有人覺察到賀山的闖入,讓他成功的進入了金頂,那麼,他的下場也必然是早已魂飛魄散。”
“寂靈門的確是一個修行宗門,可與火族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與大巫之分,根本沒有半點可比性。現在賀山一旦出手,以一人之力公然與火族對抗,任他現在修為再高,最終,必然是一個死字。”
歧月突然說了個滔滔不絕,像是突然之間激發了她的興致。而從她這一段說詞之中,姬野雖然也讚同她所說的一切,但在姬野的腦海立刻又冒出了一個疑問。
姬野道:“你不是說,離昧火鼎是你墨爺爺前往火族盜取,既然祈焰山如此難闖,金頂又是有去無回,為何你的墨爺爺輕竟便將離昧火鼎給盜走了呢。”
歧月臉色一滯,片刻後,道:“你覺得我墨爺爺厲害嗎?”
姬野道:“厲害。那日我與他在鯨魚島,單是他身上的氣勢,便壓得令我幾乎喘不過氣。時到如今,單是氣勢能夠讓我有如此感覺之人,絕不超過五指之數。”
“嘿嘿,言過其實啦。”頓了頓,歧月道:“絕不超過五指之數,這一定是假。其他人暫且不論,單是在風月閣中,難道還不超過五指之數?當然,你所說也有幾分確實,但並不完全。墨爺爺修為的確深不可測,但這隻是在我們眼中罷了,數次與火族高手交手,縱是攪了個天翻地覆,但墨爺爺同樣承受了相應的代價。如果不然,我和爺爺又如何會萬裏尋藥,替他療傷呢。至於離昧火鼎他是如何從金頂中順走,他並沒有詳細提過。”
姬野道:“既然這樣……那你認為你墨爺爺成功闖入過金頂嗎?”
歧月頓時啞然,不知如何回複。
“賀道友,當著天下人,你現在當該給我們火族一個說法。”
“康長老句句在理,句句真切,細細想來,我賀山當真是罪孽深重,不妨這般,容我擇個吉日改日親自前往祈焰山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
康權臉都氣黑了,已然是箭在弦上,片刻定局勢。倒是沒有想到,賀山這個家夥如此油滑,竟然麵臨這般的處境,還能為自己找一個合理的台階。
“月兒,你可是猜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