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這是對於司徒飛揚最直接的打擊。縱然他很想扭轉這一局勢,可現狀的事實又讓他顯得有力而無發盡使,導致一度的揮霍浪費真氣。
“我這是敗了嗎?”司徒飛揚愣在半空,表情顯得有些呆滯,視線遊離,好看似周遭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虛虛影影。“為什麼我會敗?”
喝吼齊天,震耳欲聾。
羞憤讓他無地自容,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逃避,他唯有硬著頭皮去接受這個不甘的事實。
“司徒大爺?”
平視看來,眼神的血絲沉澱,無力的歎息。“不得不承認,我的確太輕視於你。直到如今,我方才想到能夠從火族獲得離昧火鼎的你,本就不應該是一個尋常之輩。而從開始到現在,你竟然還從未使用過這一件法器,嗬嗬,想我踏入修行這道門檻幾十載,竟是如此的不堪。”
對於這一點,姬野不想解釋,也沒有必要向司徒飛揚解釋。“司徒大爺,原本我就不想與你為敵,但因這件事迫在眉睫,又不得不為,故而先有欺瞞再有這一場打鬥,恕我無禮。”
司徒飛揚道:“你到底想在在我父親身上知道些什麼?”
戰意消沉,唯有周遭流下的狼藉,以及兩人彼此受傷事實印證了跨越修行境界的戰鬥場麵。兩人陸續回到地麵,但為了顧及萬全,並沒有讓司徒飛揚靠得太近。
歧月道:“老太爺,我希望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你的回答讓我們很滿意,心許我一高興,還能讓你多活幾年。”
到了現在這個形勢,司徒鬆還能奢求什麼,唯一遺憾就是當日派人未曾探查到姬野他們的真實底細。否則,又怎麼可能會落於這步境地。
司徒鬆道:“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些用處,說明沒白活。你們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
左肩的疼痛,讓姬野一度麵容抽搐,但現在的他理會不了這些,強忍著疼痛走到司徒鬆的麵前,開始將整理已久的問題逐一脫口。“你曾親自參與,想必對當初的情況了如指掌,第一個問題我想問你姬氏一族到底有多少人逃了出來?”
司徒鬆心中詫異,既然眼前這個小子是姬氏後裔,那麼,必然就是當初逃出追殺姬氏一族的血脈,既然如此,對於這個問題他應該更加清楚才對。他原想反問,可回想現在的處境,又容不得他有半點主動權。“不出二十。”
姬野道:“在上官一族持續追殺的過程中,姬氏族人又曾損傷多少?”
“準確的數字是零。”害怕姬野對於這個回答不滿意,司徒鬆忙解釋道:“據我所知,其實當初姬氏族人對於上官家族的密謀是有一定的知曉,但或許是長久以來建立的信任,以至於並沒有任何作為,故而最終得手。那一戰三天三夜,姬氏本族折損千人餘,如果我記得沒錯,最終唯有二殿下姬聶所帶不到二十人成功脫逃。而在餘後數十年的追殺尋找之中,姬氏一脈就像人間蒸發,絲毫沒有半點蹤跡,故而是零。”
姬野道:“不對。之前我們曾旁敲側聽在司徒大爺他們三人那打聽,導致老太爺如今的事實,正是因為你曾得到消息,追殺一名姬氏族人所受。他是否就是姬聶?”
思緒追憶,司徒鬆眼神之底閃過一抹懼色。好半天,搖頭說道:“他不是姬聶,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姬氏族人。當初我的修行與現今飛揚相差無幾,而他則是深不可測……”說到這裏,司徒鬆又頓了頓,視線在姬野的臉上停頓了好半天,說道:“還記得第一次我見到你的時候嗎?”
姬野點了點頭。
司徒鬆道:“你的臉上有他的幾分影子,故而第一次見到你,還曾誤以為是他,甚至還曾猜測是他的後人。”
石頭道:“你當初就猜到我師弟是姬氏後人?”
“雖是有幾分猜測,但我又不確信,畢竟,世上之人相似也不乏少數。”司徒鬆道:“更何況,我曾暗派人打探你們的底細,並未查出與姬氏有關的信息。否則……”
十數餘人,姬聶,一個連司徒鬆從未見過並親口承認的姬氏高手,果然歧月建議收到了成效,但這還遠遠不夠。因為再度的確認的確有姬氏族人逃出那場殺戮,隻是承認這世上的確還有一群與姬野有血脈關係的親人存在,而他們似人間蒸發近百年,現今具體又在何處,還是一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