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仙?何謂道?何謂劍?——”
一連三個‘何謂’,被問得有點發蒙。不知是不是陣法的緣故,尹瑀莫名感覺有點心慌,隻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同時腦子飛速轉動起來。心道:通常來講,這種問題的設定是沒有固定答案的吧?存在即合理?不一定要名詞解釋吧?再說,這種玄乎的東西,哪裏解釋的出來?
尹瑀皺眉沉思,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以劍入道,入道為仙”尹瑀心道:既然解釋不了,那就直接擺關係吧!因果關係,是她胡謅的,管他對不對!
在尹瑀回答完,那個聲音久久沒有再次出現,就當尹瑀判斷自己可能是失敗了的時候,聲音竟又響起了。
“次步——可進——”
暗鬆一口氣,尹瑀穩穩踏出第三步。若非無路可走,她應該不會選擇參加這個試煉。奈何醒來就處在試煉之中,她不得不按照原身的選擇走下去。其實,昨日她最初獲得身體反饋給她的關於這個世界的常識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遠離修仙一途,在世俗定居,然後再考慮回去的辦法。但是,當她解下布帶看到自己那隻非常人應有的眼睛時,她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笑話,帶著一隻血紅滲人的眼球,她可不想被當成妖怪給燒死!思來想去,下意識覺得自己還是按照原身的道路走為好,畢竟這條道路玄妙至極,一切皆有可能不是?或許,她回去的可能性更大……
“爾等為何執劍?——”
執劍為何?尹瑀暗忖,天極劍門乃密洲第一劍,那她參加的這次比試挑選的是劍修?難怪問的是劍。該怎麼回答呢?嗯…就這麼說吧!
——“隨心所想。”道法自然,很多的設定中不都定義劍修是隨心隨性隨形的麼。她這麼回答應該不算錯。
誠然,尹瑀的回答不算錯,但卻也不算對。她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陣法並非死物,是由人來操控的,人與人的想法差異極大,而且,人是能觀察到一些細枝末節的事物的。比如,來者年紀尚小,看打扮是個出家人。
“末步——不可進——”
尹瑀:“為什麼?”怔愣一瞬,隨即直接發問。她雖然不能肯定自己回答就是正確答案,但說是錯誤也要給出個理由。否則,她不服,也不能服。因為直覺告訴她,通過試煉依舊前路未明,但若是不能通過這次試煉,結果定不會是好的。
“…觀汝之身,在俗世乃出家人,入仙途理應問禪道。念你年歲尚小,無法通透其中詫異。此步,不可進。”
尹瑀:“……”她怎麼覺著陣法有一瞬的猶豫呢?…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