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貴妃嚶嚶哭泣,說道:“君上,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亂說話,惹出這麼多事來。”
唐傲抱住了洪貴妃,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說道:“是寡人無能,寡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上,天下這麼多國君,哪有一個像寡人這麼窩囊的!”
唐傲滿心的怒火恨意無處發泄,一拳打在了牆壁上,殷紅的鮮血順著牆壁流淌下來。
見唐傲流血了,周圍的仆役、宮女們很是慌張,拿著手帕,上前要給唐傲擦血、包紮傷口。
唐傲瞪著他們,叫道:“你們都給我滾!”
唐傲是恨這些仆役、宮女,剛才自己與黃超針鋒相對的時候,他們一個個裝聾作啞,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黃超,任由黃超飛揚跋扈。
唐傲把這些仆役、宮女大罵一頓,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些仆役、宮女誠惶誠恐,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
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唐傲心中的怒火漸漸散去了,心想,他們都是一群奴才,當差混飯吃的,要求他們忠肝義膽,不畏強暴,那是難為他們了。
“都起來吧,”唐傲緩和了語氣,說道。
唐傲雖然沒有什麼權力,但是,要殺幾個仆役、宮女,還是易如反掌的。唐傲不與他們計較了,他們自然是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唐傲歎了一口氣,說道:“貴妃,你回去休息吧,寡人今天有點累了,想要早些安寢。”
唐傲派人把洪貴妃送回了住處,然後,自己腳步沉重地回到了寢宮。石正峰和曲文忠悄悄地來到了唐傲的寢宮附近,本來唐傲的寢宮外麵要有侍衛守護,但是,這些侍衛都是智長安手下的人,他們沒把唐傲放在眼裏,不知跑到哪裏喝酒、賭錢去了,隻留下兩個小仆役在寢宮外麵伺候。
兩個小仆役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還沒成年,也不怎麼靈光,坐在寢宮外麵,稀裏糊塗地就睡著了。
石正峰從布袋裏拿出了一把瞌睡草,放到了兩個小仆役的口鼻旁。兩個小仆役吸入了瞌睡草的粉末,沉沉昏睡,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石正峰在寢宮外望風,曲文忠撬開了房門,溜進了寢宮。
唐傲一肚子怒氣,躺在床上氣得要死,根本就睡不著。曲文忠撬開房門的聲響,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覺。
“誰?!”唐傲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緊張地朝門口方向望去。
曲文忠俯身跪拜,說道:“臣曲文忠見過君上。”
唐傲點起了一盞油燈,舉著油燈照了照,跪在自己麵前的人真的是曲文忠。
唐傲心潮澎湃,問道:“曲愛卿,你怎麼會在這?”
曲文忠說道:“老賊智長安在我臉上烙了一個奴印,要把我賣到草原當奴隸,有幾個義士在半路救下了我。”
曲文忠摘下了半片麵具,露出了臉上的“奴”字。
唐傲心痛萬分,說道:“曲愛卿,你受苦了,快起來,快起來。”
唐傲把曲文忠攙扶起來,曲文忠說道:“君上,我這次來見您,就是請您放心,我和一大群誌同道合的朋友們,正在謀劃除掉老賊智長安。老賊智長安一死,六大家族還政於君上,晉國就會迎來光明,恢複往昔的榮耀。”
聽了曲文忠的話,唐傲是熱血沸騰,但是,想了想,他的心情又低落下來,說道:“曲愛卿,智長安勢力極大,想要除掉他,很難很難。”
曲文忠說道:“君上,上次我鏟除智長安失敗,是因為勢單力薄,再加上消息泄露。這次,我得到了很多支持,我們的力量足夠除掉老賊智長安。”
唐傲半信半疑,問道:“都有哪些勢力與你合謀鏟除老賊?”
曲文忠扳著手指,說道:“有趙家家主趙元琦,有秦人聯盟贏重威、峰軍統帥石正峰,還有沙陀商會。”
唐傲感到奇怪,說道:“這些人為什麼要幫助寡人除掉老賊呢?”
曲文忠說道:“君上,他們想除掉老賊是真的,但是,是不是出於對您的忠心,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老賊一死,晉國的政局必將煥然一新,這是您重掌君權的絕佳時機。”
曲文忠的話令唐傲怦然心動,唐傲沉思一番,說道:“不管怎麼樣,先除掉老賊總是好的。曲愛卿,你需要寡人做什麼,盡管開口。”
曲文忠湊到了唐傲的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唐傲沉思良久,拍了拍曲文忠的肩膀,說道:“曲愛卿,晉國的興衰就要擔在你的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