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趙不凡氣定神閑,在書桌旁坐了下來,說道:“韓將軍,我們是知道趙氏孤兒真相的人。”
“你們倆找我要幹什麼?”韓厥又問道。
石正峰說道:“如今趙氏孤兒已經長大成人,我們想請求韓將軍幫忙,讓趙氏孤兒認祖歸宗,血刃仇敵。”
韓厥說道:“你們知不知道趙氏孤兒現在的身份?”
“知道,他被屠岸賈收為義子,現在叫做屠岸武,”石正峰說道。
韓厥壓低了聲音,說道:“屠岸賈收養了趙氏孤兒,視如己出,他們倆現在以父子相稱,這是滿城皆知的事情。你們要讓趙氏孤兒認祖歸宗,殺了屠岸賈,談何容易?”
趙不凡說道:“韓將軍,我們倆人微言輕,說的話趙氏孤兒不會信,您光明磊落,是正人君子,您說的話趙氏孤兒一定會信。”
韓厥苦笑起來,說道:“我雖然是晉國的將軍,有點地位,但是,憑我一句話就讓趙氏孤兒把養了自己十八年的‘父親’當做仇人殺掉,你們覺得可能嗎?”
趙不凡沉默了,石正峰說道:“韓將軍,我說一句冒犯的話,您到底肯不肯幫助趙家?”
韓厥神情凝重,說道:“我們韓家和趙家是世交,如果我力所能及,我當然要幫助趙家。”
石正峰說道:“好,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石正峰、趙不凡和韓厥結成了聯盟,想辦法讓趙氏孤兒認祖歸宗,為家族報仇。不過,韓厥有言在先,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必須要穩妥,石正峰、趙不凡做什麼事都得先請示他。
屠岸賈權勢熏天、心狠手辣,韓厥對屠岸賈還是心存忌憚,他不能因為幫助趙家,把自己的韓家搭進去。
石正峰、趙不凡想著如何讓晉國國君替趙家沉冤昭雪,晉國國君要是發話了,韓厥就不會再有顧忌了,屠岸賈也就沒有什麼可囂張的了。
現在的晉國國君是晉厲公,當年那個迫害趙家的晉景公已經死了。晉厲公是晉景公的兒子,論輩分,是被趙穿殺死的晉靈公的堂侄。
晉靈公不是晉厲公的直係親屬,晉厲公和父親晉景公的關係也不是太好,這就為趙家沉冤昭雪提供了可能。
石正峰、趙不凡在屠岸賈的家裏想主意,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兩個人很是煩亂,就到大街上散散心。
走著走著,走到了一家戲院門口,一個夥計手裏拿著一堆票,叫道:“看戲便宜啦,看戲便宜啦,裏麵個個都是名角兒,看一場戲隻要二十個銅板,隻要二十個銅板。”
二十個銅板的票價,可以說是很低很低了,石正峰停下腳步,向戲院裏望了一眼,戲院裏冷冷清清,沒有多少人。
夥計笑嗬嗬地對石正峰、趙不凡說道:“二位要聽戲?裏麵請,裏麵請,二十個銅板一張票,絕對便宜呀。”
趙不凡心煩意亂,說了一句:“我們不聽戲。”
趙不凡要走,夥計擋在了趙不凡的身前,說道:“客官,您要是進去聽戲,我們免費贈送二位一壺茶水。”
趙不凡惱怒起來,說道:“你他媽的煩不煩,滾一邊去,告訴你我不聽戲!”
石正峰說道:“哎,別這麼凶嘛,咱們閑著也沒事,就進去聽一聽。”
趙不凡詫異地看著石正峰,說道:“你現在還有心思聽戲?”
石正峰說道:“勞逸結合,或許聽戲的時候我們就來靈感了呢。”
夥計笑道:“對對對,這位客官說得對,咱們這戲絕對精彩,您看了就知道了,二位,裏麵請。”
石正峰、趙不凡進了戲院,能坐五六百人的大戲院裏,稀稀拉拉,坐了那麼四五十個人。
一個小醜講了幾個老套的笑話,然後報幕、退場,大幕拉開,幾個演員蹦蹦跳跳上了舞台,開始演出。
趙不凡看了一會兒演出,氣呼呼地說道:“這演的是什麼鬼東西,倒搭我二十個銅板,我都不看。”
趙不凡起身要走,石正峰拉住了他,說道:“別急,別急,坐下把這戲看完。”
趙不凡說道:“阿水,你這是怎麼了,就這爛戲你也能看得進去?”
“看著玩兒嘛,”石正峰笑嗬嗬地說道。
趙不凡很是無奈,隻好坐下來陪著石正峰看戲,堅持著,堅持著,總算是把這一場戲堅持下來了。
“咱們走吧,”趙不凡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石正峰拉住了趙不凡,說道:“等一等。”
“戲都演完了,還等什麼?”趙不凡問道。
石正峰說道:“我在這可不是為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