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還是低頭無語,隻是,有些人忍不住渾身發抖,汗水浸透了衣衫。
魏亮之勃然大怒,重重地拍了一下龍椅扶手,叫道:“寡人平日裏養著你們幹什麼,讓你們站在這當啞巴的嗎?快說,有什麼好辦法抵擋秦軍?!”
大臣們把頭埋在胸前,心裏念叨著,女媧娘娘保佑,女媧娘娘保佑。
魏亮之看了看群臣,說道:“你們裝啞巴不說話是吧?好,寡人就點名讓你們說。”
大臣們一顆心砰砰直跳,祈禱祖宗顯靈,保佑自己,千萬不要被魏亮之點到名字。
魏亮之指著一個大臣,說道:“司馬,你說說,咱們該怎麼抵擋秦軍?”
司馬嚇得臉色煞白,抬起頭來,戰戰兢兢地看著魏亮之,咽了一口唾沫,說道:“臣臣臣臣臣......”
魏亮之惡狠狠地瞪著那司馬,叫道:“臣什麼臣,身為朝廷命官,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君前失態,可惡至極!”
司馬嚇得魂飛魄散,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不停地說著:“王上饒命,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魏亮之揮了一下手,叫道:“來人呐,把他給我拖出去,廷杖四十!”
兩個侍衛走進大殿,把司馬拽了出去。司馬渾身癱軟如泥,站都站不住,任由兩個侍衛拖拽出去,按在了一張長條凳上。
侍衛們拿出繩索,捆豬似的,把司馬捆在了長條凳上,然後扒下了司馬的褲子,露出了屁股,掄起大板子,狠狠地打了上去。
司馬哎呦哎呦慘叫著,鮮血飛濺起來,濺到了地麵的石板上。
魏亮之小時候給地主家放過牛,看見過農夫馴牲口。農夫馴牲口,很簡單,就兩樣東西,一把青草,一條皮鞭。
牲口聽話,農夫就遞上青草給它吃,牲口不聽話,農夫就掄起皮鞭抽上去,抽到它聽話為止。
魏亮之覺得君王駕馭臣子和農夫馴牲口是一個道理,當了魏王之後,魏亮之就告訴大臣們,“金樽同汝飲,白刃不相饒!”
大臣們犯的罪過有大有小,大罪過不必說,一刀哢嚓掉,小罪過殺了他不至於,不懲罰他,他又不長記性。於是,魏亮之就發明了廷杖,大臣們犯了小罪過,就拉到院子裏,扒了褲子打屁股。
那些牛氣哄哄、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就這麼露著大屁股,被太監按在長條凳上,掄著板子打,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魏亮之打人,不要理由隻要心情,心情不好就是打,一張嘴就一百板子、二百板子,大臣被活活打死的,不計其數。
魏亮之下令打了司馬四十板子,司馬欣喜若狂,挨了四十板子不至於死,受了傷還能回家休養,回家養傷相對來說,還是安全的。
司馬被按在外麵打板子,慘叫聲響個不停,魏亮之早就習慣了,也不理會,目光在群臣中間繼續掃來掃去。群臣繼續在心裏祈禱,祖宗保佑,女媧娘娘保佑,可別點到我,可別點到我。
魏亮之的目光停留在了太仆的身上,太仆悄悄抬頭,發現魏亮之在盯著自己,心驚肉跳。
這太仆是負責養馬的,位列九卿之一,也是朝堂上的高官。太仆比那個挨打的司馬,心理素質要強一些,他心想,與其讓王上點我的名字,不如我主動開口。
想到這裏,太仆猛地抬起頭,挺直了腰板,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王上,臣有辦法抵擋秦軍。”
魏亮之露出了微笑,說道:“好,你說,有什麼辦法抵擋秦軍。”
太仆說道:“王上,我魏國繼承了晉國衣缽,是雄踞於華夏北方的第一強國,秦國不過是偏居一隅的小小胡虜,隻要我大魏人民眾誌成城,秦國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魏亮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說道:“寡人問你的是,抵抗秦國的具體辦法。”
太仆轉動眼珠,想了想,說道:“臣覺得從現在開始,應該組織百姓,一邊生產,一邊訓練,把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健康男子都登記在冊,一有時間就進行訓練,有戰事發生,兵源不足,立刻將這些人補充進軍隊裏。”
魏亮之的臉色變得陰沉,說道:“這話用得著你說嗎,寡人一直在這麼做。”
太仆惴惴不安,說道:“臣覺得我們還應該尋求外援,與趙、楚、齊結盟。”
魏亮之不耐煩了,說道:“這都是老生常談了,你到底有沒有什麼新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