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君王們來說,賠款還可以接受,錢花了還能賺嘛,這割地稱臣就有點無法接受了。
韓天佑沉吟不語。
申不二說道:“王上,臣說句無禮的話,人渴得要死的時候,身邊就是放著一杯毒酒也要喝,起碼解了燃眉之急,多活一陣是一陣。”
韓天佑長長地歎息一聲,說道:“丞相,都是寡人的錯,寡人當初要是聽信你的話,不讓韓立那些人胡鬧,韓國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韓天佑與申不二的這番話是密談,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密談的內容很快就傳揚出去了,主戰派一聽,個個咬牙切齒、雙眼噴火,恨不得把申不二千刀萬剮下油鍋。
韓國要是與秦國議和了,韓國這些主戰派準保是吃不了兜著走。主戰派們也意識到,硬拚的話,韓國不是秦國的對手,但是,他們現在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管前方如何,隻能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絕對不能議和!
韓立這些主戰派進宮勸說韓天佑,但是,韓天佑卻以生病為由,拒絕見韓立這些主戰派。
主戰派大臣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他們都聚到了韓立的家裏,商議對策。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半天,最後一致得出結論,要想扭轉形勢,必須要殺了申不二。申不二一死,賣國賊們就沒了主心骨,就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韓立說道:“現在咱們該研究研究,派誰去刺殺申不二,怎麼殺申不二。”
張福六說道:“太尉大人,我手下有上萬愛國民兵,他們每個人都願為國效力,刺殺申不二。”
旁邊的蔣天威說道:“張團練,這裏也沒有外人,咱們就說點實際的,你們手下那些人,喊喊口號、撐撐場麵還可以,真讓他們拿刀去殺申不二,他們有那個膽量嗎?”
張福六惱羞成怒,叫道:“蔣少爺,你不要小看了我們愛國民兵!”
張福六麵紅耳赤的,要和蔣天威爭吵,韓立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別吵。”
張福六閉上了嘴巴,韓立說道:“去刺殺申不二,這是必死的任務。能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必須要不怕死,還要可靠,否則的話,打草驚蛇,反而會壞了大事。”
張福六說道:“太尉大人,這刺客就由我去安排,絕對出不了差錯,要是出了差錯的話,我割了腦袋給諸位賠罪。”
張福六剛才被蔣天威激了,一時氣憤,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話剛出口,張福六就有些後悔,但是,想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
韓立看著張福六,麵露微笑,說道:“張團練,不愧是響當當的大英雄,好,這刺客的人選就交給你了。”
“張團練,厲害厲害,”主戰派大臣們紛紛笑著向張福六拱手致意。
此時此刻,張福六隻能打腫臉充胖子了,嘿嘿幹笑兩聲,說道:“諸位過獎了,為國盡忠,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張福六回到了司寇大牢,把手下那些兄弟都叫齊了,和他們商議,選出一個殺手去執行一項刺殺任務。
一個民兵隊長問道:“六哥,要刺殺的是什麼人呀?”
張福六眼睛一瞪,說道:“不該問的別問。”
這民兵隊長點了點頭,閉上了嘴巴。
另一個民兵隊長問道:“這刺客執行任務之後,能活著回來嗎?”
張福六撇了一下嘴,說道:“刺客行刺,不管成功與否,都得死。”
民兵隊長們嚇了一跳,說道:“這必死的任務,誰敢去執行呀?”
張福六氣得七竅生煙,說道:“這事情要是那麼好辦,我還找你們來幹什麼?”
一個民兵隊長想了想,說道:“哎,後廚有個叫二愣子的,不如讓他去當刺客。”
“二愣子是誰?”張福六問道。
旁邊的民兵隊長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就是那個後廚燒火的,長得個子挺高,鼻子上老是掛著兩串鼻涕。”
張福六想了想,很是氣憤,說道:“那個二愣子他媽的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你們讓一個傻子去當刺客,耍我玩兒呢?”
民兵隊長們苦著臉,說道:“六哥,這必死的事情,不是傻子,誰願意去做呀?”
張福六說道:“我要的這個刺客不僅不怕死,還要有些本事,能殺得了人。”
一個民兵隊長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們騙個人來當刺客,告訴他,等他行刺成功之後,立刻救他出去。”
眾人眉飛色舞,說道:“好,這個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