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們吵吵鬧鬧,都爭著要指揮這場莊園保衛戰,清夫人看了看,這些商人當中,除了巴三多,其他人都是瞎起哄。巴三多雖然當過軍官,有過指揮作戰的經驗,但是,清夫人總是覺得這個人心術不正,靠不住。
巴三多說道:“夫人,別猶豫了,這莊園保衛戰的指揮官,舍我其誰?”
清夫人歎了一口氣,心想,沒有合適的人選,就讓巴三多來指揮吧。
清夫人剛要說話,石正峰站了出來,說道:“夫人,讓我來指揮吧,我在杞國當過軍官。”
巴三多以為這指揮官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沒想到石正峰突然冒出來,攪了他的好事。他惡狠狠地瞪著石正峰,腦袋裏閃過一道光,想起來了。
“原來是你!”巴三多指著石正峰,叫道。
眾人都是一愣,看著巴三多和石正峰,代安問道:“你們倆認識?”
巴三多說道:“我認識他,他根本不是什麼軍官,他就是一個賊。”
眾人大吃一驚,石正峰則是泰然自若,說道:“巴三多,你說我是賊,有什麼證據嗎?”
巴三多瞪著眼睛剛要說話,想了想,把湧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當年在宋國,巴三多和石正峰組團要去盜竊白色殷商的財物,這件事要是說出來,巴三多就把自己的老底也給揭了。
清夫人在旁邊說道:“現在事態緊急,咱們千萬不能內訌,這指揮官就由石頭來當吧,巴三多,你當副指揮官。”
石正峰、巴三多把莊園裏的男丁都組織起來,湊成了一支五百多人的隊伍,讓他們拿著兵器,做好戰鬥的準備。
寇德彰率領兩千官兵來到了莊園門外,隻見莊園大門緊閉,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寇德彰高聲叫道;“寡婦清,你給我聽好了,趕快開門投降,本官慈悲為懷,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的話,就憑你殺人越獄這一條,本官就能治你的死罪。”
莊園裏靜悄悄的,沒有回應,寇德彰命令身邊的官兵,“去把大門給我砸開。”
幾個官兵走了過去,撿起地上的大石頭,準備把莊園的大門砸開。突然,莊園牆頭上探出了幾個人,這幾個人彎弓搭箭,朝官兵們射過去。
官兵們猝不及防,中了箭,手裏的石頭掉下來砸了腳,疼得嗷嗷直叫。
寇德彰勃然大怒,叫道:“寡婦清,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抗朝廷。弟兄們,把這座莊園給我拿下!”
寇德彰拔出了劍,一聲令下,官兵們扛著梯子,響起雷鳴般的呐喊聲,潮水似的向莊園湧了過去。莊園牆頭上閃現出了莊丁們的身影,莊丁們拿著弓弩向官兵射擊。官兵們擁擠在一起,想躲也躲不開,想藏也無處藏,直麵射來的箭雨,像被收割的莊稼似的,頓時就倒下了一大片。
官兵們以為自己打著朝廷的旗號,兩千多人聚在莊園外麵,不用動手,光是威嚇就把莊園裏的人嚇酥了,沒想到,莊園裏的人還敢反抗。
官兵們根本沒做好戰鬥的準備,亂哄哄的,潰不成軍,丟下了梯子,紛紛向後逃去。
寇德彰騎在馬背上,手持利劍,很是氣憤,叫道:“站住,站住,都給我站住!”
幕僚湊到了寇德彰的身邊,說道:“大人,這莊園裏的人冥頑不化,不能和他們客氣,強攻吧。”
寇德彰一臉凶惡,叫道:“把這莊園給我打下來!”
官兵們調整了一下狀態,拿著盾牌,扛著梯子,擺出了戰鬥的陣型,一點一點向莊園推進。莊丁們彎弓搭箭,繼續射擊,這次,殺傷力與剛才相比差了很多,箭矢大多射在了盾牌上,或是被官兵們躲閃過去。
莊丁們使用的弓弩都是打獵用的弓弩,與軍隊使用的弓弩相比,威力小了許多。眼看著官兵們慢慢逼近莊園,代安心急如焚,聲嘶力竭地叫著:“射呀,射呀,射死他們!”
寇德彰命令官軍弓箭手在後麵壓陣,向莊園裏射擊。官軍的弓箭威力強勁,很快就壓製住了莊丁們,有的莊丁中箭受傷,發出慘叫,從牆頭上跌落下去。
“快快,叫郎中!”清夫人帶著丫鬟們救治傷員。
莊丁們平日裏都是幹雜活兒的,從來就沒有上過戰場,剛才把官兵們射得抱頭鼠竄的時候,他們還覺得挺開心,現在官兵們展開反擊,莊丁們受傷了,見血了,心也就慌了。
代安英勇無畏,站在牆頭上,手持一把大刀,叫道:“弟兄們,夫人對咱們恩重如山,現在是咱們報答夫人的時候了,殺呀,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