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蓮看著清夫人,說道:“我從小就憎恨你們這些出身好、有教養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你們自以為是、高高在上,好像這世上隻有你們是高貴的,別人都是低賤的。”
清夫人一句話不說,看都不看金蓮一眼。
旁邊幾個女犯人義憤填膺似的,叫道:“金蓮姐,這賤人太囂張了,剝光了她的衣服,狠狠地打她一頓。”
“對,剝光了她的衣服,狠狠地打她一頓!”女犯人們瞪著清夫人,眼睛裏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清夫人漂亮、富有,出身還好,這些都是女犯人們不具備的,也是女犯人們仇恨清夫人的理由。
金蓮看著清夫人,說道:“你現在要是跪在地上,向我磕頭求饒,我還可以放過你。”
清夫人從來沒有和金蓮這樣的下三濫打過交道,掙紮著,叫道:“你們放開我,我不想搭理你們!”
金蓮露出了凶惡之相,說道:“你個不識抬舉的賤人,來呀,把你的衣服給我扒了!”
女犯人們爭前恐後地往上衝,要扒光清夫人的衣服。對於清夫人來說,羞辱她比殺了她更加難以接受,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和那些女犯人撕扯起來。
金蓮瞪著眼睛,叫道:“按住她,按住她,你們這些廢物,連一個賤人都按不住。”
金蓮擼胳膊挽袖,上前按住了清夫人,吩咐幾個女犯人,“扒她的衣服!”
幾個女犯人露出獰笑,伸手去扒清夫人的衣服。清夫人被金蓮她們按住了,掙脫不得,那種絕望的感覺令清夫人心底一酸,眼淚流了下來。
家族與清夫人斷絕關係的時候,她沒有流淚,丈夫朱國權去世的時候,她沒有流淚,她一直在強忍著,寧願在自己心裏滴血,也不願在別人麵前流淚,如今,清夫人終於忍不住了,作為一個女人,她的承受能力是有限製的,三番五次的打擊擊垮了她,她的眼淚洶湧而出。
就在女犯人們要剝下清夫人衣服的時候,突然,咚的一聲,牢房的牆壁上炸開了一個大洞。金蓮和女犯人們都是一愣,扭頭一看,三個男人魚貫而入,正是石正峰和張帥、王胖子。
張帥見金蓮她們要羞辱清夫人,怒不可遏,抽出劍來,三下五除二,割破了金蓮她們的喉嚨,把她們統統殺死。
清夫人臉色煞白,說道:“帥帥,你你......你怎麼把她們都殺了?”
“她們該死,”張帥走到清夫人的麵前,說道:“姑母,侄兒來晚了,讓您受驚了。”
清夫人說道:“帥帥,你現在殺了人,可如何是好呀。”
石正峰在旁邊說道:“夫人,寇德彰卑鄙無恥,您在這裏待下去無異於羊入虎口,跟我們走吧。”
清夫人說道:“我要是走了,豈不成了逃犯?”
王胖子說道:“姑母,當逃犯也比被人活活欺負死好呀。”
張帥說道:“是啊,姑母,您要是在這待下去,寇德彰會想盡辦法羞辱您,您何苦呢?”
清夫人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跟你們走。”
石正峰和張帥、王胖子保護清夫人鑽出了牢房,逃走了。大牢裏,兩個獄卒坐在走廊盡頭,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
一個獄卒說道:“那個叫金蓮的娘們兒挺能鬧的,咚咚直響,她們會不會把寡婦清給弄死了?”
另一個獄卒說道:“你放心吧,大人交待過金蓮的,讓她使勁地折磨那個寡婦清,但是不能把寡婦清弄死。”
“哎,那個金蓮長得挺漂亮呀,”獄卒端起酒盅,喝了一口酒。
“怎麼,你看上她了?”同伴抓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嚼了嚼。
獄卒也不掩飾,嬉笑著點了點頭。
同伴說道:“我勸你一句,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這個金蓮剛來的時候,我見她小模樣挺騷氣的,也想著玩玩兒她,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她毒殺親夫、與女婿通奸,淫-蕩歹毒到了極點。”
獄卒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無所謂,我又不想和她成親,她膽子再大、再歹毒,也不敢毒殺我吧。”
“這有毒的花你也敢采?”
“這大牢裏的花,哪一朵沒有毒?我采得多了,沒事的。”
兩個獄卒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聊得正開心,突然,一個獄卒覺得有些不對勁,說道:“牢房裏怎麼沒動靜了?金蓮她們該不會是玩得過火,把那個寡婦清給玩死了吧?”
“我操,大人特意囑咐不能弄死寡婦清。”
兩個獄卒放下了酒杯,舉著油燈,朝遠處的牢房跑去。跑到牢房門前,兩個獄卒呆若木雞,金蓮她們幾個女犯人倒在血泊之中,已經死了,牆壁上破出了一個大洞,清夫人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