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漢子躍馬而出,叫道:“我是峰軍副將馬漢,我峰軍主帥石正峰大將軍微服私訪,在你們涇縣被無故捉拿下獄,你們趕快打開城門,放了石大將軍。”
謝縣令嚇得差點一頭從城牆上栽下去,心想,劉八女這蠢貨真是作死,你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了峰軍的統帥。
謝縣令想著把石正峰放了,但是,轉念又一想,不行,自己羞辱了石正峰,放了石正峰的話,石正峰肯定不能饒了自己,他可是王上身邊的紅人,他找王上說幾句話,別說是自己的烏紗帽了,可能連自己這顆項上人頭都要保不住。
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來個死不認賬,把石正峰弄死得了。
拿定了主意,謝縣令說道:“馬將軍,你誤會了,石大將軍並沒有到我們涇縣來,更沒有被我們抓起來。”
大牛在馬漢身邊,指著謝縣令,叫道:“你放屁,我親眼看著你帶官兵來把我家主人捉走的,你還敢抵賴?”
馬漢說道:“姓謝的,你趕快放了大將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謝縣令挺直了腰板,硬氣起來,叫道:“我說了,縣城裏沒有什麼石大將軍,你們不要胡攪蠻纏。”
馬漢怒了,叫道:“我最後問你一遍,開不開城門,放不放人?”
謝縣令說道:“石大將軍沒在城裏,我放什麼人?大秦律規定,天黑之後關閉城門,我開什麼門?”
馬漢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馬漢回身吩咐峰軍將士們,“把投石機架起來,把雲梯搬出來,準備攻城!”
謝縣令冷笑一聲,說道:“你嚇唬誰呢,你們敢損壞這涇縣的一磚一瓦,我就告到王上那裏去,治你們一個謀逆大罪,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馬漢和峰軍將士們不再理會謝縣令,忙活著準備攻城,一架架投石機搭建起來,由於來得匆忙,馬漢並沒有帶火炮,隻帶了幾架投石機。
城牆上,官兵們看著峰軍的架勢,悄悄地對謝縣令說道:“太爺,他們好像真的要攻城?”
謝縣令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不是我批評你們幾個,膽子比芝麻粒兒還小,他們要是攻打縣城那就是謀反,謀反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你借他們倆膽子,他們敢嗎?”
謝縣令正說著,嗖的一聲,城外的投石機發射了一塊大石頭,劃出了一道弧線,正打在謝縣令身後的城樓上,一下子就把城樓打掉了一個角。
謝縣令差點沒嚇尿了,心想,我操,你們真敢打呀?
“預備!”馬漢叫嚷著,讓峰軍將士們把投石機上都裝上大石頭,準備發射攻城。
謝縣令手下隻有幾百個官兵,而且都是沒上過戰場、專門欺壓百姓的痞子兵,要是和城外那上千峰軍打起來,用不上兩個時辰,涇縣就得被峰軍攻破。
謝縣令心想,那些峰軍都瘋了,他們瘋了,我不能陪著他們一起瘋。
謝縣令連忙叫道:“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
馬漢擺了一下手,命令峰軍將士們不要亂動,衝著謝縣令叫道:“你想明白了?”
謝縣令說道:“我手下的捕快下午是捉了一個自稱是峰軍士兵的人,我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你說的石大將軍,我打開城門,你自己來認一認吧。”
謝縣令下令打開城門,馬漢率領峰軍將士們立刻衝了進去。涇縣的官兵們全都嚇破了膽,放下兵器,高舉雙手投降。
馬漢一把揪住了謝縣令的衣領,謝縣令再也不敢囂張,哆哆嗦嗦,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馬漢厲聲喝問:“我家大將軍在哪?!”
“可能是在大牢裏,我帶你過去看看,”謝縣令帶著馬漢來到了大牢。
大牢裏的獄卒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大火給撲滅了,一個個燒得焦頭爛額,狼狽不堪,正坐在那喘粗氣呢。
馬漢見此情況,急得一把抓住謝縣令,怒吼道:“大將軍在哪?!”
馬漢這一聲獅子吼差點把謝縣令震個心膽俱碎,謝縣令驚出一身冷汗,把幾個獄卒叫了過來,問道:“石大將軍呢?”
幾個獄卒眨了眨眼睛,問道:“哪個石大將軍?”
謝縣令叫道:“就是白天被你們抓來的那位少爺!”
謝縣令一句“被你們抓來的”,輕描淡寫地就把責任推給了獄卒們。
獄卒們都傻了,做夢也想不到石正峰竟然是大將軍。
謝縣令厲聲叫道:“你們傻了,說話呀,石大將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