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獄卒打量著石正峰,就像屠夫在打量羔羊,陰險一笑,說道:“我有個好辦法,把他押到後院去,你們幾個給我準備東西。”
此時天已經黑了,幾個獄卒把石正峰押到了後院,晚風一吹,石正峰體內的寒毒又發作了,不禁哆嗦起來。
獄卒們看著石正峰,說道:“小子,怎麼了,還沒等‘伺候’你,你就害怕了?”
獄卒們哈哈大笑,石正峰也不理會他們,調動體內的真氣,壓製寒毒。
為首的獄卒說道:“你現在要招供還來得及,我叫人寫一份供書,你在上麵簽字畫押,大晚上的,咱們就都不用折騰了。”
石正峰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給予獄卒們回應。
為首的獄卒怒不可遏,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真是賤呀。”
為首的獄卒叫人搬來了柴火、還有一個大甕,首先將大甕固定住,然後把石正峰塞到大甕裏去。
獄卒們抬起石正峰的時候,石正峰寒毒發作,渾身冰涼,抖個不停,獄卒們把這狀況告訴了為首的獄卒。
為首的獄卒看著石正峰,說道:“小子,你都這模樣了,還打腫臉充胖子呢?老實招了吧,我們給你個痛快,省得活受罪。”
石正峰感覺自己冷得都快凍成冰坨了,他看著那個為首的獄卒,哆哆嗦嗦,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我......我......我......”
獄卒們都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聽著石正峰是不是要說出“我招供”這三個字,萬萬沒想到,石正峰哆嗦了半天,從嘴裏說出來的是:“我......操......你......媽!”
為首的獄卒簡直氣得要發瘋,叫道:“蓋上蓋子,點火,點火!”
大甕的蓋子中間有一個窟窿,正好石正峰的腦袋從窟窿裏鑽出來,脖頸以下,整個身子都裝在了大甕裏。獄卒們在大甕四周堆起了柴火,點著柴火,開始扇風,火越燒越旺,呼呼作響。
寒毒發作,石正峰難受得要死,想掙破大甕衝出去,就在他要行動的時候,大火燒得大甕熱乎乎的,一團暖意湧進了石正峰的體內,石正峰感覺挺受用,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正常人待在大甕裏,感受到的是炙烤,石正峰這寒毒發作的人待在大甕裏,感受到的卻是溫暖。
嗯,舒坦,痛快,爽!
大火熊熊燃燒,有的獄卒有些擔心,說道:“這麼大的火,會不會燒死那小子?”
為首的獄卒衝著石正峰叫道:“喂,小子,這滋味怎麼樣呀?你要是服了,肯簽字畫押,我立刻就放你出來。”
石正峰美滋滋地說道:“這裏舒坦得很,我可不想出去。”
為首的獄卒咬牙切齒,說道:“好小子,讓你嘴硬,再添一把柴火!”
獄卒們又添了柴火,火苗竄起一人多高,把夜空都映亮了。石正峰感覺體內的寒毒在一點一點散去,妙不可言。
“舒坦,舒坦,真舒坦,”大火之中,石正峰不停地叫著。
為首的獄卒挽起了袖子,叫道:“爺爺我今天要是治不了你,就隨你姓!”
為首的獄卒親自抱起柴火,一把接著一把,扔到火堆裏,烈焰騰空,劈啪作響,那火簡直要燒成一片火海了。
旁邊的獄卒慌忙上前勸說他們的老大,“大哥,別添柴了,再添柴這整個大牢都得燒起來。”
石正峰的身影已經完全被大火所吞沒,為首的獄卒衝著大火之中,叫道:“小子,現在還舒不舒坦?”
大火之中傳出了石正峰的聲音,“還差點意思,最好再添一把火,把火燒得旺旺的。”
為首那獄卒氣得要發瘋,叫道:“小子,我今天不把你收拾妥帖了,我就是你養的!”
為首那獄卒繼續往火堆裏添柴,周圍的獄卒們怎麼勸說也沒用,最後,一條火舌翻卷出來,舔了為首那獄卒的頭發,把為首那獄卒燒了一個焦頭爛額,這才停了下來。
為首那獄卒撲滅了頭上的火,坐在地上一看,傻眼了,火燒得太旺,已經把附近的房屋給引燃了。
“快救火呀,快救火呀!”獄卒們叫喊起來,慌忙跑到井邊,提桶打水。
就在獄卒們忙著救火的時候,涇縣縣城外出現了一支兵馬,這支兵馬風馳電掣,殺到了城牆下。守城的官兵們嚇了一跳,不知道城外是何人,慌忙去稟告謝縣令。
謝縣令穿戴上盔甲,帶著官兵們登上了城牆,隻見城外人頭攢動、刀槍林立,大約有上千人之多。
謝縣令色厲內荏,叫道:“下麵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