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幾個保鏢打量著那漢子,問道:“你誰呀,要幹什麼?”
漢子陰沉著臉,說道:“我要見劉老爺。”
幾個保鏢見漢子邋裏邋遢的,起了輕蔑之心,說道:“老爺沒工夫見你這種人,一邊待著去,別找打。”
漢子不吭聲,徑直就要往包間裏麵闖,幾個保鏢怒了,叫道:“你他媽的耳朵塞驢毛了,聽不懂我們說話呀!”
幾個保鏢想要上前阻攔漢子,漢子看似沒費什麼力氣,揪著衣領、抓著手腕,甩了幾下,把幾個保鏢全都甩飛了,然後咚的一聲,推開了包間的門。
劉八女被石正峰傷了麵子,正坐在那裏喝茶生悶氣,突然,房門被重重地推開,把他嚇了一跳。他抬頭看著漢子,問道:“你誰呀?”
漢子說道:“我叫敖金漢,闖蕩江湖花光了盤纏,聽說劉老爺是這涇縣的大財主,來找劉老爺借點錢。”
劉八女身後的保鏢叫道:“你他媽有病吧,要飯跑到這來了,趕緊滾!”
保鏢剛從石正峰那裏惹了一肚子的火,話語很是凶惡。敖金漢瞪了那保鏢一眼,保鏢感覺像是有一支無形的利箭,狠狠地紮向了他似的,紮得他心底生寒,閉上嘴巴,往後縮了縮。
劉八女覺得這敖金漢不像是等閑之輩,便有了幾分興趣,問道:“我憑什麼要借錢給你?”
敖金漢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破布,破布裏麵包著東西,咣當一聲,敖金漢把破布包裹的東西扔到了桌子上。劉八女和保鏢低頭一看,破布裏麵包的是一把菜刀。
保鏢緊張起來,抽出兵器,護在劉八女的身邊,怒視敖金漢。
敖金漢泰然自若,說道:“劉老爺,這刀是我家祖傳的寶刀,我押在你這,向你借一百兩銀子。”
劉八女扯開破布,拿起菜刀看了看,這菜刀鏽跡斑斑、滿是豁口,別說是一百兩銀子,就是一百個銅板也不值。敖金漢這明顯是在訛錢,菜刀根本就不是什麼祖傳的菜刀,一百兩銀子呢,說是借,也根本不會還。
保鏢叫道:“老爺,這王八蛋太囂張了,我這就把他剁了喂狗!”
保鏢們叫嚷著,都要剁了敖金漢,劉八女卻是微微一笑,扔下手裏的菜刀,看著敖金漢,說道:“好,這把祖傳的寶刀就押在我這,我借你一百兩銀子。”
保鏢在旁邊叫道:“老爺,他這明顯是在訛錢,他......”
劉八女擺了一下手,說道:“休得聒噪,拿銀票。”
劉八女把小錢都放在保鏢的身上,對於劉八女來說,一百兩銀子就是小錢。
保鏢極不情願,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劉八女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
“謝謝劉老爺,”敖金漢拿起銀票,揣進懷裏,風風火火地就出了包間。
保鏢們說道:“老爺,您這一百兩銀子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劉八女說道:“你們懂什麼,這小子是個人物,以後或許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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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正峰他們出了和為貴茶樓,在大街上溜達起來,七彩說道:“正峰,那個劉八女是個惡霸,你去和官府說一聲,讓他們把劉八女抓起來,為民除害。”
媚娘在旁邊說道:“對,哥,他們劉家在涇縣為富不仁已經幾十年了,早就該收拾他們了。”
石正峰說道:“想收拾劉八女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現在是改革派的人,改革派要做的是什麼?就是把人治國家改成法治國家,我們抓劉八女,沒有證據,怎麼定他的罪?就因為我們覺得他是個惡霸,就可以把他當惡霸論處?如果我們這麼做,秦國還是個人治國家,我們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媚娘說道:“那我們就搜集證據唄。”
石正峰笑了一下,說道:“傻妹子,像劉八女這種人,老奸巨猾的,犯罪的事情從來不會親自動手,我們根本就搜集不到他的犯罪證據。”
石正峰想起了在刑偵手段還不是很發達的時代,身為法治國家,美國黑幫橫行,政府卻束手無策,隻能查找賬本,以“偷稅漏稅”的罪名,把那些黑幫大佬抓起來,進行審判。
媚娘說道:“那我們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劉八女為非作歹?”
石正峰想了想,說道:“那我們就留在涇縣,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打掉以劉八女為首的黑惡團夥。”
七彩說道:“那我們就去找家客棧先住下來吧。”
石正峰問媚娘,“涇縣有什麼幹淨明亮的客棧?”
媚娘說道:“其實我也沒到過幾次涇縣,來的時候都是和我爹挑著扁擔賣菜,對這涇縣的客棧也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