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聽到蘇明的話,趕緊拿起手機給王宇他們打電話,可是打了半天沒有他接電話,這群臭小子肯定是沒聽自己的又下水去了,這電話打了大半天都沒人接,張峰隻能放棄。
“估計這群小子現在去做事了,晚點我再打電話問問,要是還在的話我就讓他們收起來,我一開始還以為剪壞了就沒用了,不過我想得到大概要損失個百十來萬,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值錢啊!”張峰不禁有些懊惱起來,這麼多錢,就被王宇一剪刀給剪沒了。
這還沒告訴王宇呢,這王宇要是知道,估計那抑鬱症又該複發了,這可怎麼辦才好,要是自己去找回那塊布,王宇心裏肯定會起疑心,到時候他還不是氣的要拉繩子上吊啊。
張峰心裏一邊擔心著王宇那邊會不會把那塊布給扔掉,一邊在這麼後悔不已,早知道就早些給蘇明打個電話問一聲就好了,何必現在弄成這個樣子。蘇明看到張峰這麼著急,其實他心裏也有些急。
“我說老板,你就別走來走去了,這晃得我直眼暈,不過還好這個瓦罐保住了,這玩意兒應該值不少錢,回頭我放點消息出去,這可是好東西。”蘇明心裏十分欣喜,沒想到張峰進還真是帶著好東西來的。
張峰今天給他帶來的驚喜無疑於大過這幾天他借走劉三留給蘇明的鬱悶,以至於從張峰進門到現在,蘇明都沒有想起來過劉三,問都沒有問一句,自從張峰把瓦罐拿出來以後他的眼睛就一直在瓦罐上沒有離開過。
那怕是剛才和張峰說著印明大師生平的奇聞趣事的時候,也是眼不離手,手不離罐的說著,都沒有看張峰一眼。這大概是今年店裏收到的最好的東西了,蘇明覺得這一整年的辛苦都沒有白費,總算看到一個好物件,心裏的欣喜是由內而外的。
這大概就是做一行愛一行吧,他的開心是因為店鋪內可以多這麼一個寶貝,而緣寶齋的名聲一直在華市大觀園的前茅,一直穩居不下,也正是因為他們一直都能做到人有我精,人無我有。這不,手上細細摸著的不又是一件孤品?
這一行雖然說不好做,可是競爭那也是相當激烈,要是別家的東西又多又好,而你家就是沒有,這漸漸的人家名氣也就上去了,當然也有那種靠一件稀世珍寶就一下闖出名聲的。
而張峰這個人生性低調,他又不願意把博物館和店鋪聯係起來,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華市那個博物館就是張峰的,這大觀園內的人隻知道張峰比別人多幾家店鋪而已,至於別的大家都一無所知。
所以蘇明這一段時間也有一些著急,他們這一行有時候是三天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可是他們店鋪已經平穩好一段時間了,他又不屑像那些店鋪一樣搞一些莫須有的噱頭,所以他一直也在想著辦法。
今天張峰終於拿了一個像樣的東西來了,蘇明這臉上笑的都快出褶子了,張峰看到他這樣真怕自己等下吧舍利子拿出來蘇明會心髒病發作,他該不會直接要給他送到醫院去吧。
“我說蘇掌櫃,你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大掌櫃,別看到一個值點錢的瓦罐你就這幅樣子行不行,這有損你自己的威嚴嗎不是。”張峰實在看不過眼了,這蘇明就差把頭埋到罐子裏去了。
蘇明看著張峰嘿嘿一笑,他才不在乎張峰怎麼說,此刻他心情值已經超過一百了,他自顧自的給自己斟著茶,邊喝著茶邊哼著小曲,心情好不愜意,全然不顧張峰在那邊的著急上火。
張峰心想,要是他們實在把那塊布扔掉也就算了,大不了自己回去再找找,正想著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張峰一看正是鄧亮打來的,他趕緊接了起來。
“喂,亮子,你們在哪呢?”張峰心急火燎的,雖然他不是在乎這點錢,但是這塊袈裟的價值重大,所以他覺得還是找出來比較好。
“在江邊啊,峰哥怎麼了,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沒聽到,電話擱在帳篷裏麵,我們收拾那些東西去了。”鄧亮隨口扯了個謊,他們剛才其實是下水去了,雖然張峰說了讓他們休息半天。
可是這幾個人有了金錢的刺激,誰也不願意再錯過,於是又下去了幾趟,幾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就這麼會功夫,又掃蕩了一船東西過來,正準備清理呢。
“你聽我說,剛才我走的時候,王宇不是把瓦罐上那塊布剪了嗎,你去把那塊布撿回來,拿個塑料袋裝著,等我回去處理就行,不用你們洗。”張峰擔心他等下電話裏麵沒有說清楚,這幾個小子別用肥皂給洗壞了。
“什麼布?你說王宇剪壞的那塊?已經和垃圾一起收拾走了啊,那布還有用?”鄧亮有些不解,張峰不是說隻有瓦罐和舍利值錢嗎,怎麼現在又打電話糾結起這塊布來了。
“什麼?當垃圾扔了?還能不能找回來?快去找找看。”張峰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就知道會是這樣。誰知道一直在旁邊豎起耳朵聽著的蘇明聽到張峰說這麼一句更是差點沒暈掉。
他在旁邊拍了一下大腿:“上千萬被當垃圾扔掉了,你看看!”蘇明說者無意可鄧亮聽者有心啊,他一聽那塊布值好上千萬,他張大嘴巴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看著還不遠處和他們開玩笑的王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