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這一直到喝到第七盅才停了下來,砸吧著嘴說:“總算不渴了,這剛才吃飯啊,菜太鹹,下次你能不能給我換個大杯?先晾晾再給我?這小杯子喝著也不得勁啊。”
張峰知道他故意這麼說蘇明肯定會生氣,他就是成心想惡心一下他,誰讓他這麼好的茶葉不早給自己享用,非得給人家小葉子喝了才能給自己喝,這不是看不起人嗎。
果然蘇明一聽到張峰這幾句話氣的牙癢癢的,趕緊就要張羅著把茶盤給收起來,張峰也不上當,他自然知道蘇明不會真的收起來,畢竟那泡茶葉還在裏麵還沒喝完呢,要是再不續水這味道可又要掉一分了。
蘇明自討沒趣,哀聲怨道:“不好喝那您就別喝了,我這就讓店小二給您拿飲料上來,這茶我自己慢慢喝,還能多喝幾泡,真是可惜了了。”蘇明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讓張峰更是心裏歡喜的不行。
兩個人一邊聊著最近店裏的事情一邊喝著茶,蘇明小心翼翼的問道:“老板,你說等下這何少爺來了,我也得用這個茶招待著麼?你看這……”蘇明欲言又止,還是沒把話說完全。
其實他的意思是這茶實在是太貴了,他真有些吃不消,而且要是張峰不說的話,他現在換個茶何軒也不會知道,其實蘇明大可以自己就這麼做,不過因為張峰之前的那幾句話,他不得不忌憚一下,還是問問張峰的意見再說吧。
張峰一下就領悟到蘇明的意思,蘇明是想著這茶葉太貴了,他有些舍不得,看看能不能偷龍轉鳳,其實張峰也了解蘇明的心裏,不過何軒也不是傻子,好賴他還是能喝出來,之前他們說的那麼玄乎,何軒這老喝茶的人,要是東西很一般,他自然就能想的到。
於是張峰對蘇明說道:“這何少爺也不傻,而且他又不會讓你吃虧,你就看看他這個人值不值得交罷,更何況賣他一分情麵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不過事情的決定權還是在你,我隻是給你意見,但是我絕對會替你保密。”
張峰能夠把話說道這裏,並且說的這麼透徹,已經是沒有把蘇明當做外人了,蘇明聽了以後連連點頭,張峰的話也不無道理,他知道張峰這麼說很大成分還是為了他好,為了店鋪好,所以他十分受用。
這時蘇明想起來張峰剛才進來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什麼東西,他趕緊問道:“老板,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拿的那東西是什麼?”茶也喝完了,也是時候該問問正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張峰說的好東西。
張峰伸出食指點了點說道:“對對對,差點都把正事給忘了,來你看看,這物件你能不能知道是什麼個來曆。我看了半天,沒有什麼印象,不過這東西年代可是夠悠久了。”張峰說著便把瓦罐拿出來給蘇明看,別的話他也沒有再多說。
瓦罐裏那些東西他事先已經用手帕把舍利和手串包好放在大衣兜裏了。畢竟是這麼貴重的東西,原本想和瓦罐一起放在車上的,可是張峰思前想後實在不放心,停好車以後又折返回去,在車裏找了一塊帕子把舍利和手串抱了起來隨身帶著,這才放下心進了飯店,否則這一頓飯肯定也是吃的不安心。
這瓦罐放在車座下麵用東西蓋著,實在被人偷了就算了,現在砸車窗偷東西的人可不少,雖然張峰沒有碰到過,可是這一旦車上有了值錢的東西,這看誰都像小偷,或許這就是人的共性吧。
蘇明小心翼翼的接過這個包好的瓦罐,都沒有用手直接拿出來,而是把東西放在桌上直接把布展開,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仔細觀看了起來,上麵的經文還十分清晰,而且經過了初步的清理,看來這東西是剛出來的。
蘇明看了半天有些激動的問道:“老板,你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啊,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瓦罐應該是民國年間一位叫印明法師的物品啊,這可是萬金都難求的東西,你這從哪淘換來的,難道是剛出來的?”
蘇明有些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聲音有些發抖,這種佛門聖物沒有一定的機緣巧合,有錢都看不到,更不要說擁有了,而且此類東西一般都極具靈性,要不是有福報之人,根本不可能得到,這和錢根本沒關係。
有多少有錢人做生意的,都希望能夠得到佛祖的庇佑,可是這個都是看命的,你沒那個命,說什麼也是白搭,所以蘇明才會這麼激動,這東西被挖出來的幾率很小,要麼就是哪個不長眼的不識貨,被張峰給淘換到了。
張峰也沒想到此物居然還有如此大的來頭,他趕緊追問蘇明道:“這位印明大師是什麼來曆,你好好給我說說,聽起來是我國的法師,可是為什麼這瓦罐上麵是一些梵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