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涯的腳傷奇跡般地痊愈了,隻剩下一個淡淡的爪印,被燒破的褲管才能證明傷勢。
“山流的藍焰又被稱為三日火,怎麼會……你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白婕再次驗證了薑書涯的不平凡,心頭的疑問也越來越大。
“噬靈體。”薑書涯吐出這個詞。
白婕搖了搖頭:“就算是噬靈體,對於三日火也不可能抵擋,你身上還有別的秘密。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捂住胸口,麵露痛苦之色:“越過這片冰原,就是寒霜湖,總壇就在那兒。而冰宮就在湖的中心,你想要找到血狼或者是仙塚,最好先去一趟總壇見一見大師姐。”
薑書涯再次審視自己的身體,正如白婕所說,藍焰的威力強大,而他的傷口愈合那麼迅速,絕對不是正常的表現。
“哼,還有,你那古怪的龍形氣鎧,恐怕是另外的秘密吧。陰險的小子,藏得挺深啊。”白婕的肌膚慢慢透明,重新變回了玄靈冰體的冰雕形態,“接下來我可沒辦法再戰鬥,得靠冰體慢慢恢複,我們最好小心一點。”
而這一次,白婕沒有脫掉身上的衣物。不過,薑書涯還是能清楚地看到,她替豺狼吸收毒素的手腕中,無數根須一般的鮮血凝成線,糾纏在她原本正常的經脈上。
“那是什麼?”
“哼哼,就是這些鬼東西,那頭豺狼身體裏的毒素,正如你看見的,呈現綠色的蛇毒對我隻是補品,但這些奇怪的血液,我不能吸收也不能排除,本想放著也沒事就慢慢解決。但就在剛才的戰鬥中,就是它們突然搗亂,影響了我的內息運轉,差點走火入魔。該死的,他難道也是稀有體質,給本姑娘添了大麻煩。”白婕恨恨地說,咬著一口小牙。
“抱歉……那可能是我的血。”
薑書涯苦笑著解釋了他如何輸血,壓製豺狼體內的蛇毒的事。
居然是遭了無妄之災,白婕瞪大了眼:“既然是你的血,能不能想辦法除掉。”
“我試試。”
說著,薑書涯抓住白婕的手腕,看著冰晶手臂,生出一絲古怪的情緒,不由遲疑了一瞬,然後他趕緊定了定神,立刻著手治療,生怕白婕看出絲毫的端倪:還是和灌血入體一樣,他切開白婕的手腕,感受著寒冰徹骨的冷意,一邊把鮮血輸送進去,利用控血能力重新控製血液。
進行這一切的時候,薑書涯偷瞄了白婕幾眼,見她無甚反應才放下心來。
殊不知白婕也正在觀察他,如果不是玄靈冰體的形態,肯定會發現她兩頰的紅霞。
蛇靈的傳統裏,歃血是最高級別的誓約,除了最正式的結盟外,隻有一個場合會用到,那就是在雙修契約的時候,是比人類結婚更為莊嚴的儀式。
“很奇怪,我控製不了。”
“控製不了什麼?”白婕聲若蚊蚋。
“我自己的血液,以往不是這樣,失了那份感知……”薑書涯很奇怪,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
“既然一時半會搞不定,我們趕緊上路吧,這個地方不安全。”
薑書涯點點頭,橫身把白婕抱起。
“我說,你這抱人的動作不難受麼?”白婕忍不住吐槽。因為薑書涯為了保持和她的距離,將兩隻手臂前伸,姿勢僵硬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