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貞雖會意,臉畔暈色卻更濃,瞪了哥哥一眼,將頭扭向一旁。
陶商想了一想,便道:“聽聞令妹精通賬目,如今我新得數十縣,丁口稅冊都需要重新整理,如果令妹願意的話,倒可留在郯城幫我打理一下,糜小姐,你願意嗎?”
他將目光又看向糜貞,糜貞也不忸怩,便向他福了一福,“民女願為公子略盡綿薄之力。”
計議已定,糜家兄妹雙雙告退。
他兄妹二人前腳一走,花木蘭後腳就從內堂轉身,擔憂道:“夫君,你讓那糜竺出使許昌,就不怕他趁機開溜,或者是投奔下邳呂布嗎?”
“糜家的老窩在東海,他妹妹也在郯城,他絕對不敢有去無回。”陶商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冷笑。
花木蘭這才恍然省悟,知道陶商把糜貞留在郯城,是有把她當作人質的用意在內。
思緒一轉,花木蘭冷豔的臉上,又浮現出了暗含諷意的笑容,“夫君,我看你還真是命犯桃花,這碗裏的還沒有下肚,鍋裏的又主動送上門來,你就不怕你這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吃不消嗎。”
說著,花木蘭還別有用意的瞟了身邊的甘梅一眼,“碗裏的”顯然就是暗示甘梅。
甘梅不笨,豈聽不出她言外之意,童顏立時一紅,借口幫陶商端茶倒水,含羞的逃離而去。
陶商無奈的苦笑道:“為夫也是沒辦法啊,誰讓糜家咬著婚約不放,難道你想讓為夫做那言而無信的小人啊。”
“呸,得了便宜還賣乖,還好意思抱怨。”花木蘭白了他一眼。
陶商麵露尷尬,指尖撓起了額頭。
“唉……”花木蘭卻又歎了一聲,“我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我知道夫君要跟呂布爭徐州,必須要得到糜家的支持,這糜家小姐是非娶不可,我隻是想起當初在海西時,她上門退婚的事,感到有些不痛快罷了。”
陶商心裏一陣的感動,沒想到妻子能如此識大體,處處理解自己,當然糜貞有隱藏屬性,這也是陶商決定繼續婚約的原因之一,這卻不能告訴花木蘭。
“木蘭啊,果然隻有你最理解我了。”陶商感動之下,將妻子的手握得更緊。
“我當然理解你了。”花木蘭杏眼一瞪,卻又扁起嘴冷笑道:“那糜家小姐長得嬌豔動人,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我看你答應娶她,不光是想拉攏糜家,多半還是你那根花花腸子作怪吧。”
被妻子戳中了心思,陶商臉上又生尷尬,沒辦法,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如果他敢說自己不為糜貞的美貌所動,那他就真是一個虛偽的假正經了。
陶商卻不承認,嘿嘿一笑,“那糜貞就算再嬌豔,又怎麼比得上我的木蘭動人呢……”
說著陶商眼中就吐露邪光,趁著花木蘭不注意,一把便將她抱了起來。
花木蘭嚇了一跳,臉蛋頓時緋紅,小拳頭捶打著他的肩膀,小嘴嗔道:“快放我下來,你這是要抱我去哪裏?”
“當然是回房,讓為夫鞠躬盡瘁,好好報答夫人你的大度貼心。”陶商笑眯眯道。
花木蘭頓時明白了他的壞心事,不由羞紅滿麵,嘟嘴嗔怨道:“剛剛才被你折騰過,這才過多久就又要來,你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
“這才顯得為夫精力充沛嘛,難道夫人你不喜歡麼,剛才我明明瞧你受用的緊呢。”
“誰受用的緊了,你這張臭嘴,我叫你亂說。”
“哎喲,夫人,輕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