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儒繼續解釋道:“這第二題問的是君君臣臣,理該君臣有別,尊卑有別,不論如何身為臣子的都要保持君臣之力。”
“不錯,縱然主上是名昏君,但我們作為臣子的更應該去全力輔佐君王,讓其走上正軌。”
“隻是太傅若看到了這孽障的答案,便知什麼叫做荒唐了。”
太傅急忙看向這道身體的答案,依然是放浪不羈的幾個大字,醒目的跳入他眼簾之中。
“兵變弑君,取而代之!”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確實殺機四起,似乎一柄利劍要從紙張上穿透出來,狠狠刺向太傅身上。
太傅雙手晃動一下,眼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起來,呆呆道:“竟然會有這麼荒唐之人,也不知道此子是從什麼地方沾染了如此重的殺氣!”
看到太傅的神情,王天儒嘴角也冒出了一絲笑意。
這才不用王天儒提醒,太傅便自動看向第三題,也是最後一題。
第三題,身份又換,換成身為君王,所屬之地有人叛亂被擒,問該如何處理。
“這最後一題,是以君王的立場俯視眾生,即便屬下犯錯,但也應該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隻是易無道的答案……”
這一次太傅有了心理準備,在看答案之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方才看向答案。
“以下犯上,此為大逆不道,殺無赦!”
太傅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猛然一顫,雙手也拿捏不住紙張,這答卷在空中旋了旋隨掉落在地麵上。
王天儒目光看在太傅身上:“現在先生知道易無道此人心中的殺意究竟有多濃鬱了吧?我之前說的話,並非是虛言。”
太傅整個身子都靠在椅子上,重重的吸了幾口氣後,方才鎮定一些,開口道:“之前我本以為易無道這人,不過是一時起了殺心,所以才將我儒家弟子殺了,但現在看來,這人心中便是殺戮成性。”
“懇請太傅讓我去將這易無道徹底根除,讓我儒家也讓整個蒼生都免除後患。”
太傅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但是出動武侯境,還需劍閣首肯。”
“劍閣必然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易無道跟劍閣也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王天儒嘴角冒出冷笑:“現在不論是中州劍閣還是江陵劍閣,都巴不得易無道死了呢。”
太傅又思索了片刻,最後重重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一人過去便是。將易無道斬殺了,拿其人頭回來。”
“他獸王城的餘孽怎麼辦?”
“隻要讓他們盡數歸順我儒家,自可留給他們一條生路。”
“是,先生!”王天儒拱了拱手,臉上冒出興奮之色。
太傅叮囑道:“此行盡量速戰速決,別讓寒霄峰感受到了。”
“放心,蠻荒之地距離寒霄峰不知道有多遠,就算他們感受到了,我也能安然回來。”
“一切都小心行事。”太傅又叮囑了一聲後便揮揮手示意王天儒離開。
王天儒對著太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從昏暗的房間中離開。
外麵眼光照射到他臉龐,可以看到王天儒的樣貌跟七八十歲的老人一樣,皮膚幹枯,頭發灰白,唯獨那一雙眼眸之中時不時的爆射出令人駭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