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出去,讓我好好靜靜。”
蘇嫣然身子猛然顫抖,呆呆點了下頭,那淚水也是隨著頭顱點動不斷砸下來。
當房中隻剩下易無道一人時,他隻感一種無力感襲遍全身。
蘇嫣然的臉傷,碧奴的下落,沐千雪的清白以及這獸王城萬千軍民,都需自己持劍而立。可現如今呢?自己體內劍氣劍意全失,如何能力挽狂瀾?
越想越是悲痛,一股生無可戀的氣息縈繞全身。哇的一下,咳出一口鮮血。
房外一聲驚呼,蘇嫣然急忙推開房門來到易無道身前,焦急道:“君上我去請唐族長給你看看。”
“不用啦!”房門之外竟然傳來一道輕笑之聲,聽到這聲音之後,易無道眼神微微一顫。
來人赫然便是南宮洛,在他身後白崖子麵部表情的跟著。
“易無道,別來無恙啊。”南宮洛笑眯眯道:“誰能想到,你我分開不過七日,你就被我那弟弟給打成這樣,嘖嘖……我之前還很是高看你了!”
易無道苦笑一下,並不言語。
蘇嫣然則是皺眉道:“我家君上如今有傷在身,還請二位過些日子再來。”
“你就是那蘇嫣然吧?”南宮洛笑聲道:“當日易無道獨闖九霄閣便是為了你臉上傷勢。”
蘇嫣然身子後退幾步,頓時南宮洛道:“今日不便待客,還請二位出去!”
南宮洛目光透過蘇嫣然看向床上的易無道,搖頭道:“不知獸王可還記得,當日你我談判時,你說不用我幫你,也能勝過我弟弟。我記得當時你的嘴臉可是十分自信,但是現在呢?確實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易無道嘴角慘笑再度濃烈數分,眼中那抑鬱之色更是弄類。
南宮洛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問向白崖子道:“白先生你看此子現在傷勢如何?”
白崖子打量了易無道一陣,沉聲道:“說不上來,感到他體內劍氣劍意全無,劍道一途似乎已毀。”
“皇龍劍意你是我南越皇族所練,獸王的悲痛劍意再怎麼厲害,也終究難當這一國之意啊。劍心被毀,那是在正常不夠,獸王能夠保住性命也是你劍修根基穩固,隻是可惜了你之前那精妙劍法。”
白崖子繼續大量易無道,當看到他丹田之處時,眼神微微一凝,喃喃道:“有些古怪……”
南宮洛皺眉問道:“何處古怪?”
“我觀此子劍途已毀,理當體內再無劍種。可在他丹田處似乎形成了一個心的劍種,生機盎然,破而後立!”
南宮洛凝目看向易無道,發現易無道一臉頹然之意時,不禁沉聲道:“先生可是看錯了?易無道此番還如何重塑劍途?”
白崖子想到這當日易無道被皇龍劍意毀去劍心,這幾日中更是連連發瘋,也是點點頭:“此子劍道已廢。”
南宮洛笑著問向易無道:“不知獸王可想報仇?”
易無道在床上閉目,理也不理南宮洛。
“我弟弟南宮辰毀你劍道,還辱遍整個獸王城,這等深仇你獸王若能忍氣吞聲,隻恐可要讓我失望了!”
“此仇自然要報!”外麵一聲嬌翠聲傳來,卻是穿著一身鎧甲的陸阿紫。
在易無道恢複傷勢的這幾日中,全然都是陸阿紫排兵布陣,安排獸王城的各種事宜。她隻求能在戰事之上勝過南越,為易無道報此深仇。
“哦?原來是陸姑娘前來,當日我可是聽說,陸姑娘在沙盤上連南宮辰一炷香都未曾堅持下來,不知你拿什麼報仇?”南宮洛一臉好奇之色問道。
陸阿紫冷冷一笑:“獸王早在南宮辰來之前就已經布局,隻等南宮辰落入網中。”
幾道亮光從南宮洛眼中冒出來:“當日易無道也是這樣說的。而後便是落到今日這般下場,但願你不會重滔覆轍。”
陸阿紫冷芒直視在南宮洛臉上:“皇子此番是來挑釁的?”
“並非。”南宮洛搖頭道:“此番前來本皇子一是來看看獸王傷勢如何,可還能跟跟我合作。二是來跟獸王繼續談談之前的交易。”
“還請皇子移步他處,我家聖上沒工夫跟你攀談。”蘇嫣然雙手張開,但見擋在易無道身前。
南宮洛笑道:“我是來幫易無道的又非害他,你這般阻攔,有何益處?”
“你有什麼直接找我說便是。”陸阿紫沉聲道:“如今獸王城由我全權負責。”
“那再好不過,陸姑娘一定是聰明人,知道我那弟弟的厲害之處。你們獸王城根本沒有勝出的希望,唯一的依靠便是我這後山。”南宮洛淡笑道:“至於這交易嘛,也很簡單。我提供你們眾多宗門援手,而我要那血雷甲的圖紙。”
“可笑!”陸阿紫大笑道:“不知皇子哪裏看到我們獸王城沒有翻盤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