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盤?陸姑娘你腦子沒問題吧?”南宮洛嗤笑一聲道:“這幾日之中的爭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獸王城全都以小敗而歸,在五萬銀甲軍之下你獸王城根本是沒有抵擋的實力。如果不是陸姑娘領兵,換成其他人隻恐就要亡城了!”
這幾天之中,狼騎軍和南越也發生了幾場戰事,可惜都已狼騎軍小敗結局。
陸阿紫臉上鐵青,咬著嘴唇道:“可縱然如此,吾等也不會將血雷甲的圖紙交給你。”
南宮洛伸手扶額,一臉無奈道:“你們獸王城裏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倔?都死到臨頭了還這般不識好歹,我跟你們交易,是保你獸王城安危。若是沒有我誌願,你們都要覆滅在南宮辰手中。”
“皇子說完了嗎?若是說完可以離去了。”陸阿紫漠然道。
南宮洛氣息一窒,眼中射出一道冷芒,頷首道:“很好,我倒是看看你們獸王城用什麼翻盤。”
起身便離開房中,走到房門外的時候叮囑白崖子道:“白先生,還請你留下在繼續照看那個廢人,現在他對我還有些用,望先生能照料一二。”
白崖子點了點頭,他如何不知道南宮洛留他“照料”易無道的意思?
那是等到萬不得已之時,自己率先取了易無道人頭,拿到南越國君哪裏領賞!
房間內,陸阿紫來到易無道身前,看到他一臉無神的樣子,心中也是微微一疼。
但是下一刻便聽到啪的一聲,陸阿紫竟然揚起巴掌重重抽在易無道臉頰上。旁邊的蘇嫣然嚇了一跳,護在易無道身前,怒然道:“你做什麼?”
“你起來!”陸阿紫將蘇嫣然拉開,順手在她身上點了穴道,蘇嫣然隻能站在原地,淚眼汪汪看著易無道。
“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抽打過去,陸阿紫這每一巴掌都是全力抽打過去。四巴掌下去,易無道臉頰都是腫脹,嘴角不斷流出鮮血。
“易無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陸阿紫嗬斥道:“不就是劍心被毀?便如此落敗頹廢,你四肢健全,頭腦清醒,便要眼睜睜看著獸王城覆滅在你手中?”
陸阿紫一邊說一邊抽打易無道臉頰:“劍心沒了難道就不能重塑?劍道毀了難道就不能重修?實在不行,你這一身武修之力難道也是擺設?難道離開了劍道就活不成了是不是!”
“啪啪!”
陸阿紫繼續抽打:“蘇嫣然為你被毀容,碧奴更是為你負氣而走,你整日掛念的沐千雪亦是在寒霄峰生死不明,更甚者你一言不發就將獸王城重任交付給我這弱女子,你這懦夫好意思嗎?”
說著說著,陸阿紫眼中也是盈滿淚水,但那手中卻是不停,繼續抽打易無道。
“易無道我告訴你,隻要這世上男人沒有死絕,永遠都不該讓婦孺擋在最前麵!你若是便因此一蹶不振,我陸阿紫當真是看不起你!”
抽到後麵陸阿紫的巴掌也是越來越無力,眼中倒是連連落下無助淚水:“你可知我這幾日是如何撐過?城內民眾軍心不穩,前方戰事又連連小敗,我整日不敢睡覺,隻怕那南宮辰大軍壓來。更是日日盼你早日醒來,可擔此大任。哪想你醒來之後竟是這般沒用!”
陸阿紫的淚水一滴滴打在易無道臉頰上,他臉頰微微有些抽動,眼神中的神色也開始有一點起色。
“你可知整個獸王城內,有多少人等著你回歸?眾大臣哪個不是強自鎮定,傅前輩更是為了獸王城,強行衝擊武相境。而你呢?便要在這床上躺一輩子,看著眾人為你喪命?你可對得起眾人?”
“好,你不是要修煉劍法嗎?給你,你若真還是個我陸阿紫看重的那人,就從這基礎劍法開始重塑劍道。以你的天賦,斷劍重塑之日定是南宮辰喪命之時!”
說完這話,陸阿紫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上麵赫然寫著“基礎劍法”四個字。啪的一聲毫不客氣的扔到易無道臉上,也不管他看還是不看,解開蘇嫣然穴道,強行將蘇嫣然帶走。
房中,易無道雖然還是呆呆看著天花板,但耳中卻是不斷響起那句話“斷劍重鑄之日定是南宮辰喪命之時!”
手指頭微微顫抖了一下,將臉上這般冊子拿起來,內中是劍法最基礎的起手式,看著裏麵持劍的畫麵。易無道不斷反問自己:“我當真可以斷劍重鑄,重修劍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神芒再度恢複幾分,摸了摸自己臉頰,陸阿紫那幾巴掌當真是不留情,隻抽的臉頰升騰,同時也摸到一道長長的刀疤。易無道記得清楚,這是屠夫在自己臉上留下的。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易無道腦海之中的仇恨也是越發旺盛。
南宮辰踐踏自己,南宮洛看不起自己。想到方才南宮洛那輕蔑的眼神,易無道心中便是一陣不服。
可以卑微如塵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蟲。
自己本就是龍鳳之命,為何偏是自甘墮落過那蛆蟲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