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易無道沉思之際,李元雄突然稟告道:“君上,不好了!”
“什麼事?”易無道皺眉問道。
李元雄鬆鬆吸了一口氣道:“據巨神樹感知,在獸王城東麵有一萬兵馬過來。”
易無道凝神道:“銀甲軍?”
“對,是從南越國來的一萬銀甲軍。”李元雄雙目之中閃過紅芒,道:“看來這一次南越國是要吃定我們了,君上吾等誓死也要保你和娘娘的周全。”
易無道搖頭道:“要死一起死,何來苟且之輩?”
李元雄微微一愣,卻聽易無道:“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退下好好休息吧。”
深深點了點頭,隨後李元雄身子就離開。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眾將士都是休息了一遍,易無道又讓另外一半去休息。
“君上,這裏有我們看著,你也去休息休息吧。”雖然隻是休息了一個時辰,但唐伯清還是感受到通體舒泰。
“不錯,君上若是不休息,誰人來主持大局?”魯飛勸道。
倏地,東麵隱隱傳來聲音:“踏平蠻荒,屠滅獸王!”
“踏平蠻荒,屠滅獸王!”
“踏平蠻荒,屠滅獸王!”
……
這聲音越來越近,不過一會變成炸雷一般傳來。隻見在獸王城的南麵,一萬銀甲軍浩浩蕩蕩行來。整齊劃一的腳步,加上震天呐喊聲,也都是讓眾人微微變色。
“君上,這南越國竟又是調來一萬兵馬。”唐伯清臉上出現了一絲蒼白,良久微微歎氣道:“看來此戰,終是要將各族之人都調動起來,全民皆兵方可抵禦銀甲軍了。”
魯飛從震驚神色轉變為興奮,嘿嘿笑道:“三萬銀甲軍,那再好不過,便讓我魯班族機括之聲好好拿他們練練手!”
很快,那一萬銀甲軍就跟君天樞彙合。君天樞兵力立刻變為兩萬多人!
“還請君上下令,讓吾等狂神族衝殺出去,幫助獸王脫困。”李元雄最是熱血,吼道:“我狂神族甘願為獸王馬革裹屍,戰死沙場!”
“吾神農氏亦是甘願為獸王馬革裹屍,戰死沙場!”
場中族長盡數跪在易無道身前,恭聲道。
易無道淡淡一笑,道:“獸王城還未到山窮水盡之際,何以眾愛卿便要拋頭顱,灑熱血?”
眾族長都是一怔,李元雄第一個咒罵道:“對對對,他奶奶的,咱們有獸王在,怎麼會輸給銀家癟三?”
“不知獸王有何妙計,可破銀家三軍。”唐伯清問道。
易無道雙目注視著懸天河上流,搖頭道:“現在還不到時候。”
“獸王城聽著!”獸王城外,突然有一人高聲喝道:“如今獸王城已是兵糧寸斷,你等若是負偶頑抗,定讓你等死無葬身之地。若是棄城投降,我南越可放你們一條生路!”
“去你奶奶的,獸王一族唯有戰死之人,絕無苟且之輩!”李元雄大聲罵道:“你這生兒子沒屁眼的鬼東西,快快滾去君天樞那裏,我家聖上已想出破軍之計,讓他將腦袋洗幹淨,君上不日便會取他人頭!”
那人也是伶牙俐齒,反擊道:“李將軍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你為了保你三軍統帥一職,便是要犧牲數萬獸王民眾?如今你獸王城引用的地下水,已是被我等投入劇毒,飲之便是肝腸寸斷。”
“去你姥姥的,一派胡言!”
那人還是繼續大聲叫嚷道:“城內之人聽著,昨夜一戰,獸軍已是被南越殲滅八成。你等尋常民眾,若是還不投降,下次便要攻破城門屠城了!”
他一聲聲全然都是加持了靈氣,不斷傳入獸王城內。別說是城內之人聽得清楚,便是再有個幾十裏,依然可以聽得清楚。
“當下,你等一無水源,二無守軍,剩下的要麼投降要麼便是死!”
銀甲軍營帳內,穀玉明笑道:“君統帥,你這一招‘攻心’還真是妙啊。這樣一說,隻需獸王城內一成人相信,那他獸王城人心定然被打亂。更為奇妙的是,下毒之事並非虛言,乃是確有此事。不信他們獸王城不人心惶惶。”
君天樞冷冷一笑道:“論劍法十個我也不是易無道的對手。可若是攻城敗敵,卻是他不如我。”
“嘿……這叫術業有專攻。”穀玉明笑嘻嘻道:“這一次定然不能再給易無道半分機會,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君天樞對著穀玉明道:“這幾日你要好好看著獸王城,看準他們是否要偷偷去懸天河上流。方才李元雄不是說易無道有破軍之計嗎?依我看便是想要水淹三軍。”
穀玉明嘴角上揚:“可他定然不知道的是,這懸天河上流卻是正是破獸王城的妙計。”
獸王城上。
唐伯清低聲在易無道耳邊說了幾句話,易無道眼中微微一晃,問道:“可有死傷?”
“並沒有。隻是如今城內民眾都人心惶惶,在也不敢喝一口水。”
原來,城內軍民喝了井水之後,紛紛開始肚子疼。再加上方才那人大喊整個地下水都已經被下毒,喝了之後便會穿腸破肚,自然是人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