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十三弟何時舉辦宮宴?”沐雲塵話鋒一轉,不在裝矯情。
“本來宮宴很快舉行,但是南月國的太子前來我盛天拜訪,如今快到了京中,所以我的洗塵宴與那南月太子的一同辦了。”
沐雲塵在聽到南月太子時身子一僵,隨後應了一聲,“為兄想了想,的確有一事需要十三弟幫忙。我想參加十三弟的洗塵宴。”
“隻有這些?”
“沒錯,隻有這些。”
沐雲瀾心中早已思索一番,雖不知這個沐雲塵打的什麼主意,可與他都無關,笑著點頭,“那好,待會我便進宮去找父皇,讓他同意九哥你參加洗塵宴。”
交易達成,沐雲塵也嫣然一笑,“我看十三弟剛剛帶了不少的下人,手裏還拿著行李。十三弟就放心在為兄這住下吧。”
“那為弟謝過九哥。”
自兄弟兩人在花亭中一番敘舊後,沐雲瀾便在皇府中安頓下來,沐雲塵也火急火燎的趕去落王府,因為他可不想被落輕離說做是偷懶。
等沐雲塵發絲淩亂的來到落王府時,便見離美人坐在憶梅林的花亭中十分悠哉,一見他便說,“你又失約了,說好了為我看管王府一月,去哪裏偷懶了?”
沐雲塵一瞬間炸毛,拿著折扇一邊指著落輕離,一邊向他走近,“落輕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沐雲瀾回京,早就知道他要去我皇府?!”
見落輕離紅唇輕啟,似要說些什麼,沐雲塵趕緊給了一句,“你可別說你不知道,憑你手底下末亦那個家夥的本事,你消息定然靈通的很。”
“我本來就未曾說,我不知沐雲瀾回京,不知他要去皇府。”離美人側眸,給了他一個溫柔的笑。
沐雲塵一噎,一把扔了折扇,就想撲上前去,抓花死腹黑的臉。
不想一個黑影閃過,沐雲塵猛地側頭,那黑影已經沒了蹤影。
沐雲塵眼眸輕眯,作勢要去追,卻被落輕離攔住,“不必追了,這暗衛是沐雲燃的。”
沐雲塵回頭狐疑的看他,“你如何知曉?”
“愛信不信。”哪知落輕離嫌棄的鬆開他的袖子,重新坐回花亭中。
沐雲塵隻好壓抑著喉嚨處的甘甜,說,“他既是沐雲燃的人,你就不怕你我身在落王府的事暴露嗎。”
“沐雲燃自己身在風口浪尖,自顧不暇,還哪有心情管你我的事。”頓了頓,落輕離繼續說,“連沐雲瀾都知道你在落王府,沐雲燃怎會不知?他若真想拿到你我的證據告知皇帝,定然不會派一個如此不小心的暗衛,你沒看到那暗衛腰間的令牌嗎?出來打探消息,誰會將令牌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是生怕你我認不出來嗎?”
“沐雲燃此舉不過是想告訴你我,他已無心與你我二人為敵。更是明白了在這爭奪江山的亂世,身為儲君的他,少一個敵人便可多活一日。”
沐雲塵低頭不語,看似了解了其中原因,他緩緩的抬頭,認真的看著落輕離,“離美人,你派人跟蹤我......”
落輕離不置可否,若不然他如何得知沐雲瀾與沐雲塵的對話。
次日清晨,芙蓉閣內,夜傾憐將剛剛寫好的書信仔細折好,出了房門,喚來了末亦,便將書信交給了他,又囑咐了一番,“一定要將這信交到初元手上,你自己也小心,切莫和上次一樣。”
末亦嘻嘻一笑,“世子妃放心,那初元已經認識了屬下,一定不會與上次一樣了。”
夜傾憐點了點頭,看著末亦沒了身影後,又在庭院站了片刻,才出了王府。
另一處庭院內,落輕離看著手中的書信,與上麵的字跡,眸中劃過幾分情愫。
“世子,這信是世子妃讓屬下送去雲天之巔的,世子您.....”
“送去吧。”落輕離將信還給末亦,一個人進了廂房。
沐王府離歡閣內,涼亭中不變的是沐離歡孤寂的身影,夜傾憐仍舊如往常坐在他的對麵,輕聲說,“離歡,我已經讓人送信給雲天之巔的初元,初元是很出眾的藥閣弟子,他一定會將你的眼睛治好的。”
一如往常,沐離歡還是無所謂的笑笑,“憐妹妹,那日我說的話怕是讓你傷心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夜傾憐提起茶壺為他倒了一杯清茶,遞到他的手旁,“離歡,你不用總是擔心我,有的時候我倒真希望你能夠怪我,那樣我反而輕鬆些。”
沐離歡沉默不語,這時,沐紫言從門口走了進來,看見夜傾憐時眼中有著笑意,“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