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旨。”沐雲燃拱手領旨,對於在大殿上發生的事情,從始至終也未曾多說幾句話,他的改變,讓一向都對他不感興趣的落輕離挑了挑眉,這個沐雲燃似是沉穩深重了許多,難道是因為自己給他的打擊?那自己可虧大了!
沐雲燃接觸到他的目光,也抬頭對視,卻隻是片刻便緩緩的收回視線,每次看到落輕離,都讓他想起合歡令之事,除了不安,更是一敗塗地的感覺。
皇帝的口諭已出,沐王爺連連感恩,皇帝卻沒想放過夜傾憐,當即說道,“沐離歡此事已經交代清楚,可丫頭你勾結黑衣人闖進天牢試圖劫走沐離歡的罪名仍舊在!”
夜傾憐沒什麼表情,因為沐離歡被放就是她最終的目的,淡聲道,“在進天牢之前,我的確看到有黑衣人飛出,所有侍衛都被黑衣人轉移了目光,我也是借此衝進的天牢,這一切非常巧合,換做任何人都覺得是精心布置的一場棋局,可那些黑衣人我真的不認識,進到沐離歡牢房時門鎖也已經被人打開,我也與一個黑衣人當麵碰撞,我試圖劫走沐離歡,那是因為我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勾結一事我絕對不認。”
說完,她有冷笑一聲,“皇上,與其在這裏懷疑我,還不如想一想是不是天牢內部出了問題,因為當時是一人的一聲大喊,所有侍衛才都跑了。”
花學士在聽到這句話時挑了挑眉頭,這個美人不簡單啊,一句話不止要撇清自己還在挑撥離間,平時天牢的事都是太子掌管,加之她之前說的沐離歡的牢門沒上鎖,更是引人入甚,這話要是放在以前連他都不信,因為太子與沐離歡是死對頭,不會有任何交易,太子更是不會救他,可這些時日沐雲燃變化很大,那就說不準了......
沐雲燃自然也是想到這一點,但他的聲音也還是淡淡的,“父皇,兒臣這幾日一直待在太子府未曾去天牢,黑衣人如此輕易闖進天牢,兒臣有著失察之罪。”
太子的話也是厲害,一句話便撇清了自己,就算是天牢內部出了奸細也與他無關。本來,夜傾憐想起沐雲塵在宮中受盡的不公多半因為這太子,便想拉他下水,卻沒想他也夠聰明,看著夜傾憐投來的目光,沐雲燃也轉了過來,甚是禮貌的笑了笑,見此,夜傾憐冷笑一聲便收回視線。
此時,沐雲燃感覺有一道殺人的目光傳來,不用想也知是誰。
“都不要再說了,不管你有沒有勾結黑衣人,可你一個小丫頭敢劫獄便是藐視王法,朕不管有何原因,都不能輕饒了你!”都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打亂了他所有計劃,皇帝怎能不氣,當即喊了一聲來人,準備下旨,卻被落輕離輕嘲的聲音打斷。
“嗬,我竟不知,這功臣之女會落得勾結之罪。”
此話一出,夜傾憐已經明白他要說些什麼。
沐雲燃到是起了興趣,“你是何意?”
“她身份不凡。”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可她身份尊貴許多,她的父母以及祖輩為盛天王朝立下汗馬功勞,當然罰不得。”
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一愣,花學士更是直接用手撚起下巴,問,“她是誰?”
皇帝也將目光看過來,他根本不記得這個丫頭是誰,又怎會是什麼功臣之女?倒要看看落輕離如何圓謊。
落輕離目光掃視在場人,輕笑一聲,“夜傾憐。”
頓時,大殿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靜止,就連花學士攆著下巴的手都頓住了。
“放肆!休要胡說。”皇帝反應過來,便是一聲怒喝,沐雲燃也附和道,“落輕離,你這謊話可編大了,夜傾憐是夜王府的郡主,早就在十年前大火中香消玉損。”
“那是你們忽略了我的存在,別忘記我與夜傾憐是青梅竹馬,怎會放任不管?”落輕離挑了挑眉,笑意盈盈的提醒到。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不在言語,陷入沉思,夜王當年被封做親王前去交界,可卻在頭一天晚上整個王府葬在火中,夜王府如此之大,勢力更是不可小覷,皇帝遣他去交界是為了削弱夜王府勢力不假,可也不會削弱的這麼快,按理說,要鏟除絕非如此容易,除非是夜王自己遣散了勢力,因為他生性善良忠義這也不無不可,沉思間,隻有皇帝問道,“落輕離,你說她是夜傾憐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