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救人。”
“救何人?”
“初元公子,此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但人命關天還望您跟在下下山。”末亦嚴肅道。
“我從未見過你,更不知你口中的世子妃是否是我認識之人,更何況這發簪任誰都會偽造,我憑什麼相信你?”初元笑問。
“是在下沒有說清,我家世子妃名叫夜傾憐,初元公子難道不認識嗎?”末亦又道。
“我雲天之巔的確有傾憐小姐,但並不是你所說之人,恕在下不能奉陪。”初元回絕道。
“初元公子,你怎麼能如此決絕,事關人命,求您所救之人已活不過今日,還望您與在下下山。”末亦再次抱拳,雖不解初元為什麼說不認識世子妃,但現在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
“你所說之人既然已經回天乏術,那便恕在下學藝不精,真的不能奉陪。”初元再次回絕。
“初元公子,你真的不願意嗎?”末亦收回雙臂,凝視著他。
初元不語,卻也足以表明他的決絕。
“既然如此,就別怪在下得罪了!”話語間,末亦準備出手,卻聽初元冷笑一聲,“你以為強行將我帶下山,我不順從你還會有什麼辦法不成?”
“初元公子隻要見到我家世子妃,一切便迎刃而解了。”末亦不在多言,伸手欲抓住初元衣衫,卻不想摸了個空,初元早已不在原地,而身後卻傳來一道疾風,末亦閃身躲過,正身對上初元,初元同樣不甘示弱,冷冷道,“莫非你以為我雲天之巔藥閣的弟子便全然不會武功嗎!”
聞言,末亦的神色同樣冷了起來,一個飛身像初元打去,風雲殘卷,疾風閃過,一係黑衣與一襲白衣難分你我。
林中庭院廂房內,夜傾憐坐在桌前,一手扶額,看起來平靜可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心中有多焦急,抬頭看了看外麵,在看向沉睡的沐雲塵,她咬緊朱唇,已經快是黃昏,末亦為什麼還不回來。
無措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夜傾憐心中一喜站起身打開房門,卻見來人並非末亦而是其它暗衛。
“出什麼事了。”夜傾憐問道。
“回世子妃,門外有一紅衣公子求見。”暗衛回道。
“紅衣公子?”夜傾憐皺了皺眉,他來幹什麼,隨即回絕道,“不見,讓他回去吧。”
“世子妃,那人還說他已經猜到您不見他,並讓屬下告知您,說他會醫術。”
聞言,夜傾憐猶豫片刻,後道,“讓他進來吧。”
“是。”那暗衛離去,沒有多久,墨情便走了進來,當看到夜傾憐時仍舊同以往對她淺淺一笑。
夜傾憐抿唇不語,她不確定眼前之人是否可信,可初元還未曾到,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想放過。
“傾憐。”
“嗯,進來吧。”夜傾憐點了點頭,率先進了房中。
麵對她淡淡的神色,即便已經料到,可心中仍舊一緊,抿了抿唇隨即也進了去。
墨情來到床前,伸手挑開紗簾,然後扣上沐雲塵的脈搏,他眸光微閃,緩緩收回手。
“他怎麼樣了?”夜傾憐問道。
“他中了劇毒,已……活不過三日。”墨情放下挑著紗簾的手,道。
“嗬,果然。”夜傾憐麵色蒼白,果然,還是活不過三日嗎……
“傾憐,你沒事吧。”墨情擔憂道。
“我沒事。”搖了搖頭,夜傾憐做回桌前,神色卻帶著痛苦。
“傾憐……上次的事,我……”
“末亦,為何還不回來……”夜傾憐扶額自語,根本無心聽墨情在說什麼。
見她如此,墨情抿了抿唇,目光看向沐雲塵,狹長的眼眸閃過嗜血,顏歌,為何前世今生你都要在憶兒心中得到一席之地,你該死,你該死!
天色,漸漸染上漆黑,墨情起身點亮蠟燭,照亮一室。
而夜傾憐從始至終都坐在桌前,不知是沉思還是沉痛。
此時,她突然睜開雙眼,猛地站起身來,拿起身旁匕首,來到床前一把撩開紗簾,墨情看著她往自己耦臂上劃去的動作一驚,迅速上前。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如約而至,濕潤的熱流卻滴到她的肌膚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墨情的容顏,緩緩側頭,手中的匕首被墨情緊緊攥住,鮮血不停的滑落,再次滴在她藕臂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