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一個個笑語妖嬈的麵孔,沐雲塵卻不能發作,隻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再看另一邊,四名美男環繞,夜傾憐坐在他們中間,一邊接過美男們遞來的酒杯,一邊笑的十分明媚,還不忘記說話。
“喂,這個美人,你的衣服不好看,以後,不準再穿白色。”
“還有你,長得一點也不好看。”
沐雲塵在一邊汗顏,心中卻是想笑,沒想到落輕離喜歡的女子有一天竟會來到清風樓,此時也不知他知不知道......
“美人,給我酒。”夜傾憐神色迷糊,早已經是醉醺醺,那男子聞言聽話的倒了一杯酒笑著遞給夜傾憐。
夜傾憐笑著接過,卻在手拿到酒杯的那一刻愣住了,眼前的這張容顏,怎麼越來越熟悉,她頭疼的搖了搖頭,一把把酒杯摔在了地上,語氣更是含糊不清,“怎麼又是你,又是你落輕離......”
酒杯一下子被摔碎,一旁不遠處的客人們紛紛看過來,卻也隻當是個酒鬼,並沒在意。
那幾名男子隻當夜傾憐醉的不輕,反正他們隻要管伺候好就行了,其他的沒有必要去理會。
“混蛋。”夜傾憐突然搖晃起身,上一秒還是笑容明媚,此時卻是滿眼怒氣,這一聲怒喊更是把大堂的客人驚著了,再次不滿的看向她們,沐雲塵更是被驚得差點噴酒。
“他竟然對別的女人笑。”
“混蛋,為什麼讓我愛上你,為什麼對別人笑。”
“我受不了,就是受不了。”
麵對她又是哭又是笑,沐雲塵還未開口,就見那在門口迎接他們的男子走了過來,可好像收到什麼指示一般,又退了下去,沐雲塵眸光微閃,眼中更是有著一絲複雜,最終他放下酒杯,起身拉起夜傾憐準備走,“幹嘛。”夜傾憐頭昏腦漲,此時被人一拉,更是想吐。
“快走。”沐雲塵神色微沉,離開的腳步卻被一聲妖媚的聲音打斷。
“且慢。”伴隨著腳步聲看去,隻見那人一襲血紅色長袍,他潑墨般的長發披在肩頭同樣用一支血玉的簪子攏起幾縷發絲,他狹長的眼眸,深邃如黑夜,確是難掩的妖媚,他紅色的唇輕勾,若說落輕離是公子如玉,言殤是似水,那眼前的男子便是妖媚如妖,與沐雲塵那種風流妖冶不同,他確是那種如妖如媚,若不是那一身男裝,定會以為那是一名女子,就這樣一步一步走來,卻像是地獄裏的死神。
大堂中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被美的驚呆了,沐雲塵看到那男子時,眼色一沉,卻也隻是一瞬,便恢複了往日的風流妖嬈。
“這位公子,既然他們伺候不好,那不如讓在下來如何?”墨情此刻淺笑凝視著她。
夜傾憐此刻隻想睡覺,她左搖右晃就想找個地方躺下,沐雲塵用手支撐著她,保持平衡。
墨情也不管她說不說話,卻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那四名男子見到墨情時眼中先是驚訝,後都紛紛恭敬懼怕的站在一旁。
“這位姑娘,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呢?”墨情看著沐雲塵,輕佻眉頭。
沐雲塵也不解釋,隻是笑了笑,又重新坐回座位,順便把夜傾憐放到了座位上,夜傾憐則是頭一歪,也不知誰沒睡著。
“這位公子,在下敬你一杯酒可好?”睡夢中,夜傾憐隻感覺有人在叫她,她努力的掙了掙眼睛,確是頭痛無比。
恍然睜眼,看著眼前妖媚的男子,她一愣,“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此話一出,也不知是醉話還是什麼。
墨情執酒的手一頓,他狹長的眼眸更是劃過一絲什麼,依然淺笑,“在下並不認識公子,可也算緣分。”說著把酒遞給夜傾憐。
而一旁沐雲塵雖然麵色無異,心中卻是在打鼓。
夜傾憐看著她,她的頭很痛,也隻是一瞬的清醒,一瞬的熟悉,她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她垂眸無力,卻無意間掃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穿白色好看的人隻有他一個,她的眼前又恍然看到那公子如玉的笑,可卻是對別人的。
一股酸意湧上心間,她摸索到身邊的酒杯,倒滿便一飲而盡。
“姑娘,有何事不開心?”
夜傾憐醉醺醺的轉過頭,看著他,“姑娘?誰是姑娘?”,如此說著還搖頭看了看周圍,目光定在沐雲塵身上,“你說的是他嗎?”
沐雲塵聞言滿臉黑線,確是不語。
“我說的是你。”墨情看著她,眸光不知是何神色。
“我?”這一個疑問,也不知是在問墨情還是在問她自己,姑娘,她,她好像記得落輕離給自己男裝了啊,難道不是嗎?如此想著,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沒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