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媽媽嘛,原先就不擅長廚藝。爸爸去世以後,我在高中開始住校,她獨自一個人吃得相當湊合,常常是一碗泡飯加一點鹹菜就算一頓飯了。我常年吃食堂,隻有寒暑假回家,所以也沒學出什麼拿手菜來。”
“沒關係,我會做飯。”潛淵說。
“好啊。”尋秋池利索地切黃瓜,“以後我幫你打下手。”
潛淵微笑著把魚排翻了一個麵:“你剛才說了‘以後’。”
尋秋池頓時沉默,擦擦擦地把三根黃瓜全部切片,才問道:“潛淵……我真的可以不死麼?”
“如果你願意,我今天晚上就開始辦這事兒。”潛淵說。
“怎麼辦?”尋秋池問,“燒符紙嗎?”
潛淵笑道:“當然不是。我們買最早的火車票,今晚就去武漢。”
“武漢?!”尋秋池更不明白了。
突然她捂住嘴說:“糟了,我還在住院呢,晚上不回病房可以嗎?”
“你留了聯係方式在醫院嗎?”
“必須得留,不過留的是我自己的手機號,親屬的號碼則是我瞎編的。”
“關機。”潛淵繼續煎魚。
九皋進廚房來先嚐為快,潛淵吩咐他去網上買機票。他問道:“今天就去武漢?這麼著急?”
潛淵邊炒菜邊說:“你覺得秋池的身體情況能拖嗎?委員會那些家夥們官僚習氣重,一件事情要辦多少天,萬一在置換完成之前她的病就發作了怎麼辦?”
他補充道:“明天下午有一場考試,今晚去的話,必定趕得及。”
“考試?”尋秋池舉著飯勺說,“我可不想考試,我大學裏成績很一般的!”
九皋拍拍她的肩膀:“別怕,和成績沒關係。”
他說著就回房買機票了,
“考什麼試?”尋秋池問潛淵。
潛淵神秘一笑:“先吃飯,吃飯大過天。”
九皋買的機票是紅眼航班,半夜十一點半起飛,距離現在還剩四個小時,因此可以定心地吃個晚飯。
尋秋池又問:“去武漢幹嘛啊?”
九皋剛想說話,潛淵製止他說:“抱歉秋池,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能再解釋什麼了,你隻需要考慮去還是不去。因為一旦去了武漢,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尋秋池說:“當然去,我本來就沒有退路,就算你到武漢把我殺了肢解了,那也是替國家節約成本,免得還得給我打化療。”
“我才不肢解你,”潛淵失笑,“乖乖吃飯吧,我決定到明天下午之前什麼都不說了。”
尋秋池失望地低頭扒拉米飯。
九皋湊近了她說:“商量個事兒,你有空把他肢解了好嗎?”
“幹嘛?”
“他死了我就能當處長了。”九皋嚴肅地說。
“你不是處長?”
“我他媽是副的呀!”
尋秋池問:“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怎麼還有處室啊?”
九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處座吩咐過了,什麼都不能說!”
三人吃完了飯,簡單收拾了一下,九皋開車送另外兩人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