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不由自主大量一個哈欠,笑道:“元福見笑了,這幾日未曾休息好,此時雙眼已亂戰開來了。”
周倉拱手道:“將軍此恩我周倉銘記於心,末將就不在打擾將軍了,末將告退。”
望著周倉遠去的背影,項雲疲倦的臉色終於漏出了一抹欣慰之色,身為後世人的他,比誰都明白周倉的忠義與能力,對於是否能招降周倉,項雲並無多大把握,因此他隻有出此下策,憑著記憶抄寫出孫子兵法這本兵書始祖,來博得周倉的認可。
“周統領出來了,可曾尋到將軍。”王猛問道。
周倉回道:“見著了,今後周倉就和諸位一樣共同為將軍效力,還望多多包涵。”
王猛笑道:“哪裏哪裏,三日前周統領棄暗投明,將軍好生高興,私下裏對著弟兄們說“周倉忠義無雙,世之大才,你們一定要好生學習”,還望周統領以後多多關照弟兄們。”
周倉臉紅羞澀道:“多謝將軍厚愛,王司馬以後大家同為弟兄,定當互相扶持。我先回去了,告辭。”
一月十五,詭異多變的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整個大地又沉睡在白衣之下,冰天雪地萬物一片蕭條,刺骨的寒風肆虐著徐州大地,無人敢外出。
陳登與車胄圍坐在州牧府衙的大堂之中,火盆的炭火燒的吱吱作響,陳登抿了一口茶,緩緩道:“此次聚眾上職,東海郡十三縣俱未派人前來,昌豨不來在意料之中,可沿海五縣早已在廣陵管轄內,並且朐縣還屯集著兩千精兵,但也未有人過來,著實讓人費解。可能事情有變,還望州牧大人早做準備。”
車胄微怒道:“昌豨此人畢盡快除之,估計這場大雪之後,天氣就快回暖了,到時冰雪融化,萬物複蘇,就是我等出兵之時,那沿海五縣人少地貧,就是在折騰也不過一彈丸之地,元龍不必過度操心。”
陳登內心暗歎:武夫就是武夫,一點大局觀念都沒有,沿海五縣地處要地,是廣陵突擊東海頸口,一旦脫離控製,單憑下邳之地的軍隊很難一舉殲滅東海的亂軍,並且有海港作為退路,根本不能有效的圍剿昌豨。
陳登麵不改色,沉聲道:“此事還需慎重,不可掉以輕心。”
車胄厭煩道:“那就交由陳別駕處理,一有結果立馬來報,另外大軍出征在即,糧草物資還需別駕盡快準備,耽誤了行軍大事可不好。”
陳登一並應承下來,道:“請州牧放心,絕對不會誤了討伐亂軍的時機。盡然如此,沒有別的事那卑職先行告退。”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車胄也沒有談下去的興趣,假意恭維道:“如此就有勞別駕了,來人,替我送別駕出府。”
如今徐州安定已有一月有餘,車胄越發狂妄自大,官居車騎將軍,徐州牧,車胄可謂迎來了人生的至高點,眼中越發容不得半點沙礫,不是考慮到陳登是曹操親自任命的別駕,他早有廢除陳登之心。
陳登冒著大雪匆忙趕回了府邸,早有管家迎著入了內屋,陳登問道:“派出去的人可回來了。”
老管家神情嚴肅回道:“還沒有,可能是最近大雪封路,故晚了幾天,老爺,州牧大人怎麼說?”
陳登頓時來了火氣,怒道:“車胄此人小人得誌,孤高自大,根本聽不見勸言,我等在下邳的日子可能也不久了。”
老管家寬慰道:“老爺不必動氣,車胄此人早晚必受挫折,就是退一步講,我們還有廣陵郡,那才是我們的根基所在。”
陳登點頭應允道:“我是氣憤與這等人為伍,朐縣的兩千精兵必須聯係上,那其中有大部分都是丹陽士卒,身強體壯,有雄兵之資,這可是我多年的心血。一定要盡快聯係上,想我廣陵地大物博,人口眾多,無奈沒有世之大將,實在是可惜。”
老管家感同身受,回道:“不過老爺不必擔憂,如今陳述少爺已有良將之風,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陳登止住老管家,搖頭道:“陳述雖有一些計謀,可那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本事,他如今能出任副司馬已經快到極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平時好吃懶惰,自高自大,遇事而膽小,臨危而計窮,早晚必自吃苦果。不說這些了,加緊派人出去,一定要查實沿海五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