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一直盯著左右沒注意地上的動靜,不過可以肯定的應該是貓狗之類的家畜,忽然一陣冷風從後麵吹了過來,吱呀~前麵傳來一個低沉的開門聲,接著周圍就安靜了下來。阿采輕輕碰了我一下,指了指我們旁邊的一扇門,我磚頭看了一眼,門是虛掩著的,我示意阿采後退,伸手輕輕推了一下。牙的~一聲門輕輕開了,我感覺門是自己開的,雖然我碰到了門,並沒有推它,感覺有點奇怪,我下意識的觸摸著袖筒裏的青瞑刀。
門已經完全打開了,屋子裏一片漆黑,還隱隱透出一股餿味,透過黑暗,我隱約看見看見中間一條狹長的過道,過道盡頭是一扇窗戶,蒙著一層很厚的黑布,把屋子內外分割開來,仿佛陰陽兩世。過道兩邊是兩個靈台,靈台上分梯次排放著密密麻麻的牌位,雖然屋子裏沒有空氣流動,我卻隱約看見一股股稀薄的黑氣從牌位裏漸漸冒出。“阿嘁~”阿采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嚇的我渾身一陣顫抖。
“孟大哥我們還是走吧,這裏陰森森的,好嚇人。”阿采拉著我的袖子說,我沒有理她,向裏麵慢慢走去,靠近了才發現這些牌位都沒有名字,香爐裏都是香灰,是新的,我猜這些都是那個老頭子上的香。“啊~”阿采忽然一聲尖叫抓住我的胳膊,我立刻轉過頭,阿采一直指著門外,我迅速走了出去,無意間看見一個黑影的東西竄進前方一個房間裏,我立馬追上去,走到那個房間門口,隱隱感覺一陣陣陰氣從裏麵直透出來,我立即警覺起來,這麼重的陰氣,一定是厲鬼。
阿采也拿出了陰陽鏡,我用青瞑刀輕輕挑了一下門栓,牙的~一個細長的開門聲響起,忽的一陣陰風迎麵撲來,我不禁眨了眨眼睛,努力看著前方,隱約看見一排白色女鬼,披頭散發圍著一張桌子低頭看著碗。一根不知什麼材料的細管從碗裏通向它們嘴裏,不一會兒,那些女鬼一起把頭轉過來,我的媽,好白的一張臉,滿臉除了眼睛有點黑色其他部位包括眉毛都是白的,還是整齊的一圈白臉,嚇得我汗毛直立。
直到阿采把我拖出去才回過神來,我們立即向回走,這上麵透著詭異,還是等那個老頭回來問問他吧。說來也奇怪,從這裏到樓梯口也沒多遠,我們走了很長時間也沒走出去,不知不覺周圍還升起了薄薄的迷霧,我慢慢停了下來,前後看了看,是一條漫長的走廊,左右都是房間。
“這是鬼打牆嗎。”阿采說著就用陰陽鏡四下裏探照著,阿采這陰陽鏡可以找出鬼打牆的路眼,任何鬼打牆都有它開始的地方,也是鬼氣最濃的地方,隻是身處其中的我們看不見而已,這要借助一定的道具才行。我隨著陰陽鏡的方向一路探查下去,忽然阿采身體晃動了一下。
“你別碰我,我正在尋找路眼呢。”阿采厭煩的對我說,我隨口說了一句,“誰碰你了。”說完我們同時磚頭對視了一下,不對,有東西在我們身邊,這時阿采猛地跳了起來,“媽呀,什麼東西抓我的腳。”我立刻低頭看向地上,發現一個黑影從地板上迅速消失了。在前麵,我立刻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一個房間門口,從裏麵隱隱透出一股陰氣,我輕輕推了一下門,嗤~阿采點燃鬆油燈,這房間很大,中間也有一個過道,很寬敞,左右是兩副灶台,每副都有兩個大鍋,蓋著橢圓形厚厚的黑鍋蓋。
鍋底下隱隱往外冒著煙火,這是個廚房,裏麵也沒人,是誰在燒火,我瀏覽著四周,發現灶台角落裏有一隻黑貓正瞪著墨綠色的眼睛盯著我們。隨後把腦袋伸進一個破舊的大碗裏,過了很久才縮了回來,似乎還沒吃飽,黑貓盯著黑鍋蓋看了很久,我慢慢走過去,伸手去掀那個鍋蓋,好重的鍋蓋,竟然一動不動,那隻黑貓這時蹲了下來,抬頭眨巴眨巴的看著我,似乎在嘲笑我。媽的,還看不起老子,我憋了一股氣,猛地一用力,“嗡的~”一聲,一股黑煙從鍋裏冒出來,好刺鼻的味道,我氣息一亂,手裏的鍋“咣當~”一下又掉了下去。
嗷嗚~一個黑影嗖的一下撲了過來,我還沒來得及躲閃,一股火辣辣的刺痛在左眼部位傳遍全身,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我朦朦朧朧的四處打量著,阿采已經不見了。“阿采~”我小聲呼喊著,聲音在屋裏回蕩了很久才漸漸消失,不知什麼時候周圍被灰蒙蒙的煙霧籠罩著,從煙霧裏慢慢走出許多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都不一樣,土家服飾,有漢服,也有苗服的,都是古代的,她們來來回回走動著,不知道在忙著什麼。我使勁定了定神,發現自己現在一個裝飾豪華的閨房裏,那些女人一個個輪流走到一個紅色床前,低頭不知在幹什麼,我慢慢走了過去,經過那些女人的時候,她們竟然穿過我的身體,隻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氣在體內流過,很快就在丹田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