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越來越古怪了,按理說鄭玉龍不管怎麼樣也會給李彩鳳說一下去做什麼,至少也應該有一點暗示。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把人留在這裏,很不合情理,這裏麵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說不定是那個苗醫逼迫他這麼做的,想把李彩鳳留下來為他做事。
“那個苗人究竟是什麼人。”我疑惑的說,李彩鳳沉默了一會說,“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本地的土著,這些年我也在這裏了解了一下,傳說這裏的苗人和土家人古代都精通醫理和巫術,而他的手法與古代苗人巫師很想,我一直覺得他是苗人巫師的後人。”
李彩鳳說的這些應該是事實,可是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古代部落對本部落的各種職務名稱都有嚴格的規範,既然他屬於苗人巫師的後人為什麼讓別人叫他大祭司?這時李彩鳳已經站起來了,瀏覽了一下四周說,“走,先找到那個家夥再說。”說著我們繼續向裏走去。
再往裏麵就是一個歇歇通往地下的暗道,李彩鳳走在前麵,我和阿采並列走在後麵,阿采一直抓著我的衣袖,因為這裏麵太暗了,李彩鳳又不讓我們點燈,阿采沒有我們超昌的目力,隻能緊緊跟著我。我一路左右觀察了一下兩麵牆壁燈有許多空洞,應該是蝰蛇隱藏的地方,隻是現在那些蝰蛇已經不存在了。
“啊~唔~”裏麵忽然一個痛苦陰森的叫聲,是那個苗人巫師發出來的,李彩鳳忽然停下腳步,我隱約看見前麵有一個封閉的石門。隻見李彩鳳左邊的袖子裏飛出一個細長的鎖鏈,鎖鏈的前頭有一個四齒長錐,叮的一下插進石門上,隨後李彩鳳似乎按動了什麼機關,然後使勁一拉,竟然生生把石門撕開一個大洞。隨後我們就慢慢走了過去,走到前麵一段距離,李彩鳳竟然一下子竄了進去。
“你還是追來了,不過,剛才偷襲我的不是你。”裏麵傳來苗人巫師虛弱的聲音,我和阿采這時已經鑽了進來,發現他的胸口有一個血爪痕。
“你說有人襲擊你?在這裏除了我們還有誰會殺你。”李彩鳳淡淡的說,那個苗人巫師輕輕歎了口氣說,“要殺我的人很多,雲間寺的那些禿驢,還有城裏的那些惡鬼,還有西陽王以前的仇人,哪一個不想殺我?”
“你難道不該死嗎。”我不屑的看著他,他的臉色很難看,臉皮越來越暗,李彩鳳慢慢走過去說,“這個時候了,就不要故弄玄虛了,還是把麵具摘下來吧。”
那家夥伸手慢慢把臉上的一層皮摘了下來,露出一個蒼老疲憊的麵孔,阿采忽然驚叫起來,“你,你不是阿布羅世伯嗎。”
“怎麼,你認識他。”李彩鳳奇怪的看著阿采說,阿采走了過去激動的看著那家夥說,“阿布羅世伯,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給我一隻靈芝,說起給我祛除身上的寒氣。”那個叫阿布羅的家夥眯著眼看了阿采很久,神色忽然激動起來,“你就說莫哈達的孫女阿采?”阿采激動點了點頭說,“是我,您怎麼會在這裏,我和爺爺一直很想你,還以為你去了國外。”
阿布羅歎了口氣說,“我沒有離開這裏,我身為土家祭司後人怎麼會這裏這片土地?我還要找到那個神秘的地下彥城,找到我們土家失傳很久的紫藤羅盤。”
“那個紫藤羅盤真的存在嗎,不是我們族裏的傳說嗎。”阿采疑惑的問,阿布羅深吸了口氣說,“那是代表我們土家祭司神靈的無上聖物,怎麼會有假呢,我們土家祭司後人一代一代一直在尋找著,終於在四十年前我偶然從一個江湖術士那裏聽到聖物的下落。”
四十年前,還是抗戰的時候,在華夏處於東洋鐵蹄踐踏之下,這平靜的湘西忽然來了一位江湖術士,之後這裏就發生了一連串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人們以為是這個術士帶來了晦氣,就把他趕緊了山裏。他進了山裏就再也沒出來,有人說他進了傳說中的王陵古墓,被陰兵帶走了。
“那與你有什麼關係。”聽到這裏我疑惑的問他,阿布羅慢慢的說,“那時候我剛學成下山,正好遇到那個術士,發現他行蹤詭異,就一路跟著他,最後來到一個陰氣沉沉的地下古墓。”
“我也聽爺爺說過,他說你是唯一如果王陵古墓而活著出來的人。”阿采這時說道,阿布羅歎息一聲說,“我雖然活著出來了,卻中了奇怪的屍毒。”
“您不是可以結各種屍毒蠱毒嗎。”阿采問道。
“普通的屍毒倒沒什麼,可那是上千年冤魂的屍氣凝聚的屍毒,沒有人能解得開,”阿布羅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是在那個古墓裏發現了那個紫藤羅盤,可是當我要取下來的時候,忽然出現一群陰兵,要不是那個江湖術士恐怕我早就死了。”
“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奇怪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