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近了阿采耳邊,小聲問了句,“我昏迷了幾天了。”阿采把眼一番,撅著小嘴說,“都七天了。”我直接愣在當場,隻是在那個怪人那裏喝了杯水,聊了會天,就過了七天。果然是遇到傳說中的神仙的嗎,不對,當時那個怪人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隱隱感覺出一絲涼意,不太像神仙的氣息。猶豫了一會我又問道,“那你們是怎麼處理我的,怎麼還做起法事來了。”
“當時情況危機,蕭叔和唐大哥都被那個女鬼打傷了,眼看張大師也堅持不住了,忽然出現一個黑衣女人,和那個白衣女鬼打了出去,而你的靈魂也離開了身體,張大師立刻把你背了回來,點了一盞燈,讓我看守著,他又去把蕭叔和唐大哥安排了一下。”阿采講述著。
我想那個與花四姑纏鬥的黑衣女子應該是冬玲,在湘西地麵之上,可以和花四姑戰成平手的也隻有她了,看來她一直暗中跟著我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目的,目前可以確定不是敵人。我還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我的靈魂既然已經離開身體這麼久,張風靈是怎麼找回來的,這時我忽然想起在地下彥城的那個詭異古堡裏,女鬼無約給我喝的那個黑木子果汁,記得她說過,這個黑木子果汁是冥界最無上的聖果,可以最大限度的穩定靈魂,看來是身體裏的黑木子起了作用。
我長舒了口氣總算福大命大,多謝祖上陰德讓我這次活了下來,還是不對,我記得當時有一群皮子精圍攻我,就算沒有把我吃光,撕咬個血肉模糊應該不成問題,一定是發生了異常變故。我又問阿采,“我當時被一群皮子精圍攻,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嗎。”阿采疑惑的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當時我好像看見有一道白光在你身上閃過。”
白光?難道我身上還有神光護體?這還真是有意思了,我隨手摸了摸腰間,布袋子哪去了,阿采神秘的笑了笑,不知從哪裏把我的黑色袋子遞過來,笑嘻嘻的說,“就知道你忘不了你的寶貝,早就給你收好了。”我高興的接了過來,“還是阿采最細心,哈哈哈~”
大體摸了摸,匕首,盒子,還有其他東西都在,還摸到了一個小圓球,這是什麼東西,我伸手取出來,是一個很小的橢圓形白球,是通暝珠,在雲間寺地下墓穴裏得到的珠子,記得當時還放著耀眼的白光。我記得一直把它放在一個木匣子裏,什麼時候跑出來的,阿采說我昏迷的時候有一道白光瞬間閃過,不會是這個東西吧。我仔細看了看什麼特別的,又放進木匣子裏,看來我身上的寶貝不少,雖然沒有張風靈的多,都是實用東西。這時我又無意中碰到一個小瓶子,拿出來一看,是個綠色小瓶子,這時夢裏的那個怪人給我的,說是泡澡用的,有時候試試有什麼效果。
休息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我們就舉家搬遷了,直接大包搬到光明路,在距離光明路小區不遠的一個旅店裏住下。張風靈一直站在窗前盯著小區看,我和阿采無聊的打鬧聊天,我還問起蕭叔他們被送到哪裏去了,阿采說被張風靈托人送到棋盤山。棋盤山在東北,屬長白山餘脈,自古以來就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傳說,難道說張風靈是在哪裏修行的?那為什麼會在湘西坐著趕屍的生意。
傍晚張風靈出去了,我和阿采準備了飯菜,聽阿采說了一下她的家族故事,她是苗人和土家族血統,阿爹是土家族,阿娘是苗人,祖上一直做著古玩生意,文革前阿爹帶著一部分寶物去了泰國。家裏隻剩下爺爺和她維持家業,阿媽是個藥理天才,在湘西一帶頗有名聲,也因為如此文革時紅衛兵們沒有過多為難他們,當然也離不開韓丘山的袒護。說到韓丘山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了,說明他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我爹身上,也正說明了我爹他們有了什麼發現,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要加快這邊的步伐了。
我們一直聊到很晚張風靈也沒回來,就先吃了飯,然後我就放了熱水準備洗澡,阿采把我要換洗的衣服,都準備好就出去了。我試了試水溫,然後把那個怪人送我的綠色小瓶子拿出來,往外走水裏滴了三滴,池水立刻變成淺綠色,空氣裏飄散著一股清香,我走進浴池,慢慢躺下去,隱隱感覺有氣流透過毛孔進入身體,又有東西從身體裏滲透出來。感覺舒服極了,就這樣一動不動沐浴了大約兩個小時,睜開眼睛,發現池水染成灰色。
這就是傳說中的的舒筋洗髓,脫胎換骨嗎,我走出浴池,把水放掉,穿好衣服走了出來,阿采看見我出來眼睛都直了,看得我渾身發癢。我輕輕咳嗽了一聲,阿采臉色立刻紅了,倒了被茶水給我,羞答答的走進臥室去了,這是要犯花癡的意思,我還是離她遠點好。我端著茶水進了我的房間,一個青色影子從我腰間冒了出來,不用說是阿怡來了,又要數落我一頓了。
阿怡一把將茶水搶過去,喘了口氣說,“這三陰之氣確實難煉,這麼長時間才隻能穩定這麼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