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咒語持續頌唱,八麵白色布條子依次明亮起來,這樣一來,把那個連衣兜帽人所處環境,從外到裏全部呈現出來,從一個個分組的影像裏,我清楚的看見他是在一個小區的地下室裏,小區的名字是光明路小區。在小區裏右拐走過第三排樓區,排尾有一座比其他樓房矮了幾層的樓房,樓房後麵有一個地下通道,沿著通道下到負二層,右側有一條封閉的走廊,走廊中間有一扇鐵門,進了鐵門是一條通往下麵的樓梯。
樓梯隻有一層,下麵是一條狹長彎曲的通道,每隔幾步就有一間屋子,此時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帶著兩個人,進了左邊中間一個屋子,屋子裏有個連衣兜帽的人正盤腿坐在炕上念著咒語。從畫麵能看出那兩個人神色呆滯,身體不停的顫抖,同時桌上的木偶也不停的抖動著。
看來他是在用那些木偶控製活人為他們作戰,這時,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冷風,白色布條激烈的抖動起來,銅盆裏的火勢也激烈的跳動著,蕭旬立刻快速念著咒語,我知道有鬼入侵,立刻拔出青瞑刀警覺著四周。這時唐留正努力的遮擋著桌上搖曳不定的燈火,而張風靈也滿頭大汗,努力維持著桃木劍上的紙符。一陣冷風從我背後劃過,我立刻轉身,阿采移動著陰陽鏡在四周仔細搜尋著,忽然一道白影從牆壁裏飄過,進了前麵的木架子消失了。
不能讓它靠近這個場地,我示意阿采待在這裏警惕四周,自己慢慢走向木架子,一隻手端著鬆油燈,一隻手緊握著青瞑刀,走進狹窄的木架子之中,一股陰風隱隱從兩邊襲來。我左右環顧著,不能確定那個影子具體方位,好在阿采陰陽鏡照了過來,一瞬間我發現那個白影子從右側劃了過去,我估算的方位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就是一刀,一股冷風從我身邊溜走,我胡亂的又揮了幾刀。
“哼哼哼~”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著有些熟悉,是那個花四姑的聲音,我立刻緊張起來,這女人殺死了麻姑,消失了幾天又出現了,這次一定不能放過她。
“八卦陰陽鏡配合青瞑刀,果然有些效果,本來我不想傷害你,既然你存心和我作對,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一個陰森的聲音在空間裏響了起來,我定了定神,冷笑說道,“別把自己說的很有情有義的樣子,你本來就是陰險毒辣的貨色,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
“很好,有點那個人的影子,我就幹脆收拾了你,一切也就結束了。”說著四周響起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從前後牆壁裏冒出一群皮子精,向我圍攻過來,在阿采陰陽鏡的照耀下,我左右閃躲,同時揮舞著青瞑刀,隨著一聲聲慘烈的叫聲,那些灰皮子精越來越瘋狂。一波又一波的發起凶狠的攻擊,我也殺的紅眼了,吼叫著揮舞著匕首,隨著一個個屍體落地,我的手臂胸口臉上腿部全部被利爪刮傷,漸漸的,力氣越來越小,意思也越來越模糊。
“哼哼哼~你就成為它們口中的食物吧,為他們死去的兄弟姐妹報仇。”說著白影子就飄走了,接著就聽見唐留驚呼一聲被甩了出去。
“一個廢物還不值得我動手。”說話劍就聽見花四姑和張風靈激烈的打鬥,不久就聽見張風靈急促的呼吸聲,應該是支撐不住了,這時我聽見蕭旬憤怒的吼聲,再往後我就什麼也聽不見了。身體一軟,癱倒在地上,閉眼前,看見一群皮子精朝我撲了過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拖著血淋淋的身體行走在一個朦朧陌生的地方,隱約聽見前麵有流水的聲音,踉踉蹌蹌的走過去,發現一條清澈的小溪,雖然這裏光線很暗,還是能看見溪水下飄動的水草。這時,我發現前麵還有個木頭搭建的房子,木屋側麵有一堆幹柴,太好了,這裏有人家,我進去休息一下,身體實在太虛弱了。走到木屋子前,發現一個模糊的人影從裏麵走了出來,這人身材體型和我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留著長發,我是小平頭。這人是誰,我使勁眨了眨眼,由於光線的問題,還有一部分長發遮住了他的側臉,始終看不清他的長相。
這人似乎也注意到我了,遲疑了很久才慢慢開口問了句,“你怎麼來到這裏的。”我吞了吞口水,急忙說道,“我被一群鬼,不對,一群妖怪攻擊,受了重傷,逃到這裏來的,你能給我杯水嗎,我口很渴。”
那人轉身進了屋子,接著就聽見倒水的聲音,我急切的走了進去,看見一個木桌子上放著一個盛滿水的杯子,杯子裏水很平靜,沒有一絲波動,我很奇怪,剛剛倒完的水怎麼一下子就平靜下來了。不管他媽的三七二十一了,身體失血過多,嚴重缺水,先補充一下再說,咕咚咕咚喝完一整杯水,我就一屁股坐了下來,那人端著一盤子青綠色的水果走過來放在桌上。我試圖看清他的臉,他很快轉身走開了,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櫃門,從裏麵拿出一些瓶瓶罐罐開始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