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人從胸口內兜裏掏出一盒煙,是中華牌香煙,我接過來抽出一根,發現煙已經變成黑色的了,裏麵的煙絲成螺旋狀,看著還有點奇怪。我抽了一根煙絲出來,竟然是一條發幹的不知什麼名字的蟲子屍體,阿采過來仔細看了看說,“這好像是黑蟎蟲。”
“這東西生長在什麼地方。”我問道,阿采看了看說,“按理說陰暗潮濕的地方都有可能出現,隻是這些比普通的黑蟎蟲體型要大,應該不是陽間的東西。”
唐留把煙收了起來,輕輕歎了口氣說,“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一點收獲,現在去找師叔他們一定能會有發現。”說完我們離開了,走的時候唐留又多貼了幾個符,還在房間四周灑了狗血和雄黃,上麵還加了些不知什麼材料的黃油。剛出了警局蕭旬就冒了出來,冷冰冰的說,“是不是有發現了。”我不屑一顧的說,“你怎麼知道有發現。”
“廢話,我是什麼人,”蕭旬說道,“沒有發現你們早出來了,還會磨蹭這麼長時間,快說,發現什麼了。”
我們來到車上,把剛才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唐留還特意拿出那包煙給蕭旬看,蕭旬仔細看了很久,說道,“果然是陰間的東西,有了它尋找那些東西就容易了。”
回到住處,我們和張風靈一起合計了一下,張風靈又和蕭旬單獨說了些什麼,之後蕭旬就神神秘秘的走了,張風靈則坐在一旁不急不慌的打起了坐。我們左右無聊,各自準備自己的東西,隨時準備配合這兩個老頭行動,傍晚的時候,蕭旬背著一個大布袋回來了,從裏麵拿出八塊紅色方磚,八個青花小碗,四個古銅鈴鐺,一個麻繩蒲團,還有一疊白布,黃紙,一串銅錢,最後拿出兩套道袍,擺的滿炕都是,看樣子像是要做法事。
然後,蕭旬和張風靈拿出朱砂,雲墨,狗血,炭灰,雄黃之類的東西,開始畫符,他們的畫法雖然相似畫出來的符卻不一樣,很快他們就倒騰完了。然後安排我們收拾好,跟著他們來到玩偶之家,把木架子搬開,空出一個寬敞的地方,把一個桌子搬了過來,唐留不知從哪裏弄來八個竹竿,係上白布條子和符紙,圍著圈插在場地周圍。阿采把一個銅盆放在場地中間,旁邊堆著黃紙,張風靈和蕭旬換好道袍,把所需道具放在桌子上,張風靈站在桌子中間閉目養神,蕭旬在四周貼了紙符,回到場地中央,也靜靜的站在銅盆旁。
我無所事事的杵在桌子旁,靜靜的看著周圍,大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我卻隱隱感到一種莫大的說壓力籠罩著四周。忽然,張風靈睜開眼睛,用桃木劍挑了一張符,在鬆油燈前晃了晃,燈芯一下子點燃了,他舉著符又來回晃了三圈,看上去很有規律,口中念著咒語,這時,唐留過來上了三根香,張風靈把這才把符點燃,吹了口氣,符飄到空中,在場地上空化作青煙後,被周圍竹竿上的白布條吸收進去,本來畫著朱砂圖案的布條忽的閃了一下,亮了起來。
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的的法術嗎,還真是夠神奇的,以後他媽的誰再跟我說法術都是假的,我抽死他,我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知道用語言來形容此時的心情,我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法術,就能橫行江湖了,嘿嘿嘿!就在我遐想的時候,蕭旬已經在銅盆裏點燃了黃紙,唐留還把一個木偶扔了進去,之後蕭旬就開始掐指念咒。同時,張風靈已經點燃了一根黑色香煙,扔進一個小碗裏,然後點了一張符也扔了進去。
隻見碗裏冒出一股黑煙,與銅盆裏冒出的黑煙在空中結合在一起,然後飛進一個布條子裏。瞬間,白布條子閃動了一下,接著布條子裏慢慢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像,隨著咒語的念動,影像越來越清晰,隻見一個代寫連衣兜帽的人坐在一個模糊的房間裏一動不動。我的媽,這是在放電影嗎,我吃驚的看著白布條,到現在為止所發生的一切已經顛覆了我對普遍物理世界的認知,利用這些東西竟然能隔著時空窺探事物,這比什麼天文望遠鏡厲害多了。
慢慢的,畫麵開始移動,那個連衣兜帽人的前方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有幾個木偶,忽然,那家夥睜開眼,一個木偶飛到他的麵前。這時有一股黑煙飄進旁邊的布條裏,同樣也出現一個畫麵,這個畫麵是對那個木偶的放大,隻見木偶的額頭上有一個黑色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