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天也沒黑,問一下她的情況也好,說不定對我捉鬼還有幫助。
“我叫張蘭,是一個土家的一個窮姑娘,有一天忽然來了幾個人,說是去開采扇動,需要有人指路,我爹就帶他們去了,過了幾天後,那隊人回來了,告訴我我爹死在山裏了,我一個人孤苦無依,就跟了他們那個領頭的,就是老四。”張蘭慢慢說道。
“你沒問你爹是怎麼死的嗎。”我問。
“問了,他們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我知道那個山裏經常死人,以前來了一個什麼國家考古隊,也死了幾個人,聽說那個帶頭的還挺出名,我記得他姓孟,對,是姓孟!”張蘭回憶說。
孟?我心裏忽然一驚,國家考古隊裏姓孟的不多,很可能是我爹,他來這裏做什麼,是什麼時候來的,難道是我下鄉的時候?這裏麵一定有什麼秘密,我得弄清楚,看來我要在這個湘西呆一陣子了。
“那趙總對你怎麼樣。”我問道。
“對我怎麼樣還有意義嗎。”忽然,張蘭生冷的說,然後轉身慢慢向樓上走去,大廳裏一下子變得陰森森的,她走過樓梯的時候,我看見樓腳的那道符輕微的抖動了一下,她身上有鬼。我立刻掏出那把黑色剪刀,緊張的看著她的背影。
“人生人,鬼生鬼,胎落地,鬼成人!”
張蘭嘴裏嘟囔著上了樓,這時,又一股冷風從我背後吹了過來,我渾身抖了一下,立刻轉過頭來,看見那個保姆端著一籃子東西走了進來,籃子被花布蓋的很嚴實,不知道裏麵都是什麼。再看看外麵的天色,剛好黑了下來,我本來以為,自這個中年保姆的腳程,買動一下回來起碼也要七八點,沒想到會這麼快,應該是打了車。
她一語不發的走進廚房裏,接著就聽見刀切肉片的聲音,咯吱咯吱~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過了很久她才從裏麵走出來,手裏提著一個小木桶。在家裏端飯幹嘛提個木桶,用盤子多方便,我疑惑的看著這個保姆,她直接向樓上走去。
走進走廊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我一眼,不對這裏麵有問題,我趕緊跟著上樓,剛走上來,那個保姆猛地從走廊裏冒了出來,生冷的看著我,“在下麵等著,吃完飯再上來。”被她這麼一說,我莫名的直接退下樓來,我的媽,剛才那眼神真嚇死活人了,從那保姆眼睛裏好像看見一個長發男子一閃而過。
這時候我的肚子也叫了起來,走進廚房四處找吃的,一點肉菜都沒有,隻從櫥櫃裏找了兩個土餑餑,就饑不擇食的啃了起來。菜板上有個木瓢,我過去拿起來,準備舀點水潤潤嗓子,猛地發現菜板上,有一些零碎的肉渣,低頭仔細一看是生肉渣,這時我才想起來,剛才那個保姆在廚房裏剁了一陣肉,也沒聽見她生火做飯的聲音。
“記住,不要讓她吃生肉。”張風靈的話忽然在我耳邊響起,不好,她們是在吃生肉,我立刻跑上樓去,直接衝進張蘭的房間。看見桌上坐著兩個人,一個張蘭一個保姆,她倆正低頭大口大口吃著一條長長的肥肉,也不知道是什麼肉,抓的她們兩隻手都是油膩。
“你上來幹什麼。”張蘭扔下手裏的一條肥肉,憤怒的說。
“你們在吃什麼,那是什麼肉。”我大聲問。
“這個不用你管,你老實在下麵呆著不好嗎。”張蘭冷冷的說。
“既然他自己不想活了,就讓他和我們一樣吧。”那個保姆陰冷的說著,周圍忽然平地吹起一陣冷風,我立刻把手伸進腰裏的布袋,準備掏剪刀。忽然被一雙冰冷帶著油腥味的手,從後麵死死掐住我的脖子,我立刻窒息,腦袋一陣充血。
“放了他。”這時張蘭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他是那個死狗找來收服我們的,不能放!”我後麵的男子陰冷的說。
“我再說一遍,放了他。”張蘭憤怒的說,她的肚子忽然鼓脹起來,越鼓越大,裏麵還透出一陣慘綠色的光暈。這時,我感覺脖子傷的手慢慢鬆開,我一口吸了一口氣,倒了下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裏,被綁在一個椅子上。
這下丟人了,沒捉到鬼反被鬼給抓了,連捉鬼的家夥事也沒了,這下得讓趙老四笑話了。這時黑暗中有個瘦小的影子忽然冒了出來,那個影子把一袋東西別在我的腰上,默默站在我身邊。
“阿怡,是你嗎!”我小聲問。
“噓,別說話,它們還沒睡。”是阿怡的聲音,我立刻高興起來,有她在就好辦多了,隻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同時對付三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