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立剛踏進酒吧的大門,陸小四便一臉慌張的趕到了他的跟前。
“我說你怎麼才來啊,你趕緊去二樓那個至尊包廂看看去吧,快出人命了都!”
林立斜了陸小四一眼,道:“你慌什麼?老板呢?”
陸小四無奈的一笑。
“草,這老小子又溜了?”
“打電話關機,發信息也沒回。”
“趕緊要的跟我說說。”
“是這樣的,昨天不是來了幾個鬧事的混混,就是你用白酒給灌倒了的那個黃毛,今天來一個叫傑哥的人,聽人說好像是青幫的一個小頭目,到我們這裏來要人,說是他的小弟黃毛到了我們酒吧之後便失蹤不見了,要我們把人找回來,還說九點之前不見人就要阿雄抵命,把這小子嚇的當場就尿了褲子!”
林立完了陸小四的敘述,思索片刻,道:“灌酒的事你沒說出去吧?”
陸小四連忙道:“我哪兒敢啊,這要說出去不正好撞槍口上嘛,我還沒那麼傻。”
林立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陸小四的肩膀,道:“放心,這事我擺平。”說完,瞧了酒吧的大廳一眼,接著說道:“你給我堵在樓梯口這裏,不要叫一樓的客人上來,另外叫一樓的音樂師把聲音給我開到最大。”
陸小四重重的點了點頭。
林立笑了笑,便走了上去。
他剛走到二樓包廂的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了大聲的呼叫聲。
“大哥,這事兒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平常都是老板跟立哥兩人管事的,我是無辜的啊!”
聽到這兒,林立嘴角浮出一抹淺笑,打開門,走了進去。
包廂裏麵一個光著上身的青年斜靠在一張黑色的沙發上,旁邊站著四個穿著緊身黑衣的壯漢,中間一名穿著白襯衫的年輕人匍匐在地板上,低聲的抽泣著。
包廂裏的人見突然來了一位少年人,都是一愣,而那跪倒在地板上的年輕人卻如同見到了救命稻草般一把抱住了少年的大腿,喊道:“立哥,救我!”
這一幕,瞧在包廂其他人眼裏便有些滑稽好笑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抱住一個估計也就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大喊救命,不是搞笑是什麼?
那個靠在沙發上的青年人輕笑一聲,盯著林立道:“你就是他們說的立哥?”
林立賠笑道:“在幾位大佬門前哪敢稱哥,叫我小立就行。”說完,瞥了地板上的年輕人一眼,說道:“阿雄有什麼得罪各位的地方,小子替他賠個不是,既然我來了,就叫他出去了吧。”
青年人盯著林立的臉色看了看,見這小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瞧他的神色又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樣子,思索了片刻,才道:“這麼看來你是他們的頭,那行吧,他可以走了。”
那地板上的阿雄聽到這話,連聲道謝,隨後如蒙大赦般的逃了出去。
林立見阿雄已經走了出去,便微笑的走到包廂的門前,把門給關好,並輕輕的按了反鎖。隨後轉過身來,這時,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
……
半個小時過後,二樓包廂的門打開了。
那守在樓梯口的陸小四,如同瞧怪物般的盯著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一幫人,此時卻如同鬥敗了公雞一般的從走了下來。
林立最後一個出來。
再也按捺不住的陸小四立刻跑到林立的跟前,小聲的道:“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說完,指了指此時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的一行人。
讓陸小四感到詫異的是,這幫人走路怎麼有點不穩啊,一瘸一拐的算怎麼回事啊?
林立笑道:“沒什麼事,跟這幫人鬥了一會地主,輸光了就撤了唄。”
“鬥地主?”陸小四腦子有點轉不過彎兒來,“不是,那,那個什麼傑哥的小弟呢?”
“哦,他說他自己記錯了,說他小弟已經回來了。”
陸小四愣了愣,尼瑪,又來了,真當他是傻瓜啊,好吧,反正這小子裝瘋賣傻也不是一兩次了,不想說就不說唄。想到這兒,又記起了一件事來。
“對了,剛才阿雄跟我說他不想幹了,讓你跟老板說一下,他已經先回去了。”
林立收起了笑臉,沉默片刻,什麼都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而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猛的一下被拉開,接著,一幫穿著黑色筆挺西裝的大漢走了進來,這幫人麵色嚴峻卻是氣宇軒昂,魚貫而入之後便訓練有素的分列兩旁,留出了中間的一條通道出來。
林立瞧了這幫人一眼,心裏歎了口氣,真正麻煩的事兒來了!
酒吧裏的人驚愕的望著這幫不速之客,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而那角落裏的音樂師也將音樂按了暫停,呆呆的望著這一切,酒吧中間那些還在端著托盤的服務員也是一臉的呆滯神情,顯然也是被這陣勢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