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酒吧位於湘南市的東城,地處近郊,對於繁華的市中心來說這裏多少有點荒涼了些,但是酒吧的生意卻是出奇的好。每天晚上八點左右,酒吧便已經爆滿了。
酒吧的老板是個胖子,全名叫什麼沒人知道,認識他的人都喜歡叫他“金胖子”,因為他脖子上總喜歡掛著一根粗大的金鏈子。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每次在聽到有人叫他的時候便樂嗬嗬笑著,一臉彌勒的神情。
酒吧內,燈光搖曳,形形色色的人穿插其中,熱鬧非凡。
“嘖嘖,那一對nai子估計一雙手都握不過來啊。”吧台裏一位脖子上戴著一條粗大的金鏈子的胖子正在“津津有味”的盯著著角落裏一位穿著低胸禮服的少婦。
這時一位端著托盤的少年走進了吧台內,瞧了一眼都快流出口水來的胖子,冷哼一聲,道:“這位已經來了幾次了,雖說每次來都化了濃妝,但是一眼就瞧出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所以,還是收起你的色心吧。”
胖子聽到這話猶如正準備提槍上陣卻在關鍵時刻突然不舉了一般的泄了氣,回過頭來,砸吧砸吧嘴,似乎還意猶未盡,瞪了麵前的少年一眼,道:“你這小子就知道給你幹爹我潑冷水,老子不能摸還不許看啊。”
少年似乎對這個三句話不離本行的胖子已經習以為常,將托盤放下後平淡的道:“不能上手的看了也白看。”
胖子笑了笑,道:“你小子這副臭屁的樣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啊,不就是小時候打過院長鬥過警察幹過綁架嘛,話說你幹爹我當年……”
少年趕緊舉手道:“得得,那邊還有一幫人要招呼,我先過去了。”
說完,轉身而去。
胖子一大段話噎在嘴裏,隻得鬱悶的喝一口酒,然後恨恨道:“早晚給你小子找個凶婆娘叫她好好的治治你。”
少年叫林立,是金胖子的幹兒子。這是酒吧其他服務員對他們這位話不多的同行所了解的全部內容。
有些新來的服務員曾經私下猜測林立是金胖子的私生子,後來聽說被金胖子知道後一巴掌便把那個亂嚼舌根的小子扇倒在地。
“打你是要你知道,老子要是能有這樣的私生子,他媽的還私個屁!老子把他當祖宗!”
這是金胖子的原話,不久之後便在酒吧傳開了。從那之後,酒吧裏的服務員看向林立的眼神羨慕之餘多多少少的夾雜著那麼一絲敬畏。
而作為當事人的林立卻並未察覺出有什麼異樣,他還是同往常一樣,按時上班,按時下班,並沒有因為被老板重視或者因為是老板的義子而大搞特殊。
關於這一點,酒吧裏一個叫陸小四的服務員尤其佩服。
從陸小四了解的情況來看,他們老板至今還是一個光棍,雖說身邊的女人不斷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能夠在胖子身邊待過的時間超過一個月。陸小四曾經私下邪惡的想過,搞不好胖子那天真的想結婚卻發現下麵的家夥被自己揮霍過度而提前報廢了,那這樣一來,胖子以後的家產豈不都是這小子的了?
“唉,這家夥的覺悟性太差了。”
陸小四抬頭瞧著還在忙個不停的林立,見他絲毫沒有未來主人的覺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
在這個酒吧裏,除了老板外,他陸小四算是跟林立打交道最多的人了。總之,陸小四覺得他這位同行有點古怪,但是哪裏古怪他又說不上來。
“喂,服務員,來瓶拉菲!”酒吧的一個角落,一名染著一頭黃毛的青年衝著陸小四喊道。
陸小四一聽就傻眼了,誰他媽的在酒吧裏喝拉菲啊,這八成是找茬的,他左右看了下,發現金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走了,八成是跟最新包養的那個洋妞嗨皮去了,林立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得,自己上吧。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拉菲,有皇家禮炮和路易十三,需要點嗎?”陸小四走到黃毛青年的跟前,陪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