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風徐徐,二人下樓,走到了西湖岸邊。站在船旁邊,才能真的看清這船的巨貌,一艘船,更像是一座樓,隻能讓人仰視。
岸邊聚集了好多的人,鳳凰和傅騰龍在岸邊觀察了一會,明白了。
這船上二樓三樓均有錦繡飄帶,上麵寫著對聯。一些人若能對上錦繡上方的對聯便有小舟接至大船,上那二三樓,若沒有對上便交上一些銀子,也可進入一樓。
“這丹書樓果然龐大啊,不知鳳凰怎麼看?”傅騰龍扭頭問道。
鳳凰有些疑惑,隻是心中默念:“這是‘丹書樓’嗎?”兩人抬頭看向錦繡,二樓之上的是:因火成煙夕夕多。三樓是: 天為琵琶地為子,誰人可彈。
傅騰龍沉思不過片刻,嘿嘿一笑:“鳳凰,我們要去就去三樓,怎麼樣?我已經對上了。你呢?”沒有得到回複,他看向鳳凰,隻見鳳凰滿臉不可思議,突然冒了一句:“這他媽的就是‘丹書樓’?”
傅騰龍愣了,有些汗顏:“如果不行的話,可以去一樓,一樣的。”
鳳凰臉色一紅,他是感到太簡單了,但不好意思解釋,很是鄙視的看了傅騰龍一眼。
隻見傅騰龍飛身點在湖麵上,一圈圈漣漪連成了一條直線,依次散開。他本人呢,更是直奔三樓而去。鳳凰嗬嗬一笑,交了一些碎銀子,有小船將他接到了大船上。
到時,傅傅騰龍已經提筆寫完了,把筆向他一拋。隻見白紙上便有幾個大字——山為棋盤海做子,無人可下。對完之後,一名清秀的娟麗女子走來,輕輕施禮,柔柔的道:“少俠請在此等候片刻,船滿了之後,出一個小小的問題,然後前去參加。”
傅傅騰龍抱拳道:“哪裏哪裏,有勞漂亮姐姐了。”女子聽罷掩口而笑,美目嗔怪的看了傅傅騰龍一眼。
“少俠說笑了,少俠這麼請。”女子說完盈盈一拜退了下去,喚身後小廝將傅傅騰龍引至裏麵一張桌上,小廝倒茶退去。
鳳凰也不甘心落後,在一層找到一張白紙,嘩嘩嘩數筆完成。龍飛鳳舞幾個大字,日做情關星做點,誰人敢闖。便請一名女子提交上去。
不多時,便來到了傅傅騰龍的身邊。
傅騰龍細看這內部,幽致典雅,寥寥僅僅十張桌子,此刻座有近五十人略顯緊湊。
傅騰龍這張桌子上除他與鳳凰二人之外還有兩人,一人明顯為書生,身著藍衫,帶著一股文弱氣息,但他的眼中那股傲氣卻是不加掩飾。而另外一人身上一身勁裝,已經束發,過了而立之年。相貌不出人,但他的眉毛很濃,給人印象很深。
鳳凰對兩人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低頭喝茶,不語。束發之人也是微笑回複,藍衫書生不予理睬。
傅騰龍胳膊肘捅了捅鳳凰,嗬嗬道:“原來隻是篩選,我還以為這兒就是‘丹書樓’呢。不過,挺有意思。”
鳳凰未說話,藍衫書生冷哼一聲,插言道:“哼,這船的題目越來越簡單了,什麼人都能上來了。”
“嗬嗬,越來越啊,看來這位公子來過好幾次了呀,不知道公子可曾奪魁了?”傅騰龍喝了喝茶,微微笑著說道。
鳳凰眼光一閃,嘴角不動聲色的微微一挑。
藍衫書生怒目而視。又是一個聲音傳來:“不錯不錯,我們畢竟還有臉麵來,某人都好多次了,還是很有臉麵的,佩服,要是在下,絕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卻是那濃眉束發之人的話語,略帶陰柔。對鳳凰和傅騰龍點點頭。
“你們——哼,顧某懶得和你們一般見識。他們的桌子靠近窗口,他便扭頭看向船外。”
片刻,人數已經滿了。先前那名被傅傅騰龍稱為漂亮姐姐的女子再次出現,美美言道:“各位久等了。現在比試開始,隻不過這考題已經出了,請各位將那題目寫出,並注明自己的名字。一炷香之內為限,各位請便,招待不周還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