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天堂,莫過於蘇杭兩地,清風如許,點潤在人的心田之上。雖是夏天,卻是流露出絲絲涼意,給你清爽的感覺,讓人樂在其中。濛濛細雨將這江南的杭州幻化在夢裏。
而說到杭州,就要想到那白娘子與許仙的相遇之地——西湖。西湖旁邊有一酒樓,名為“西樓”,名字不顯,卻名聲不小,為四大家之慕容的產業。西樓不是很大,卻幽靜典雅。此刻是巳時,來的客人不是很多。此刻樓上一間雅間內,坐著一位年輕男子。
他看著窗外的微和細雨,輕言道,“山外青山樓外樓。”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一些,此人看了看窗外,從懷中拿出一杆玉簫。此蕭通體似碧波流動,似瑩瑩銀河,若煙羅之水,寒涼通透,他拿出來之後,房間似乎更加涼爽了。
輕輕撫過玉簫,放到唇邊,一曲響起,其聲,似幻;其音,嫋嫋。透過窗外,他好像看到了一位天仙般的女子在空中翩翩起舞。
簫聲漸急,抬腕低眉,雲手舒展,身姿亦漸急漸朦朧。如煙水眸,隔霧之花,飄渺輕靈。
一角,檀香冉冉。
戛然而止。
這人輕輕皺眉。
他看看窗外的人影,霎時,雨滴飄散,墜落。
這一刻,蕭聲,舞姿,全都不再。
這時,門被推開。年輕人眼睛露出不愉,正要說什麼。
……
“西樓”,一曲音蕭吸引了傅騰龍的注意,傅騰龍抬頭朝上看去,整個人呆住了。
三年前也有這麼一個人,和此人是如此的相像,縱然那人消息全無,但他仍然相信上官悒風在某處。
不顧風雨,他沒有片刻的停留,飛身而起,一躍來到了二樓,推門而進。
鳳凰皺眉看著走進來的人。
這人是一位華服公子,由一條白色玉帶係住。一襲紅服,腰間一塊鳳鳴玉佩。手中握有一柄紙扇,扇子頭綴有有玉玦,晶瑩似雪。打扮渾然天成,平添一份魅力。
鳳凰看到後,眼神有些不自然。
傅騰龍看到帶著麵具的鳳凰,感覺到鳳凰那股不動如山的巍峨氣質,感覺到是找錯人了。
他抱拳道:“打擾了,在下聽到蕭聲,誤以為是故人,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鳳凰點點頭,轉頭看向下雨的外麵,並沒搭理他,但意思很明顯,是讓他離去。
但傅騰龍本是個自來熟的人,看到鳳凰沒有多餘表示,轉身關上房門,大咧咧的望桌子上一坐,拍了拍有些濕潤的衣衫。
“說下就下,這天氣真奇怪。”
鳳凰沒有搭理他,這段時間他被談婚論嫁的事情搞的心煩意亂,因此來杭州散心,遇到傅騰龍這個陌生人也不想多講什麼。
傅騰龍眼神無意間被桌子上的一柄劍給吸引了。
明明是古樸無華的劍鞘,卻吸引著他的眼球讓他難以移開,這種衝動他隻在試劍大會遠遠的看著神劍時所感受過。
他吃驚道:“這是神劍龍泉?”
說著,手就不自覺的朝劍抓去。
鳳凰的身子比他快,就在傅騰龍手掌和神劍不足兩寸時,一柄玉簫直直的插入桌麵,入木三寸。
這一手震懾住了傅騰龍,也讓他感到了自己的失態。
他收回手,撓撓頭,咧嘴一笑:“不好意思,不知道怎麼了就有些失控了。”
鳳凰還是不說話,坐回座位上。
傅騰龍受不了這種寂靜的氛圍,開口介紹道:“在下傅騰龍…”
沒等他說完,鳳凰接口道:“原來就是你!調戲淩姑娘的那個天榜弟子,讓在下被他人誤會,”他轉頭,直視傅騰龍,嘴角輕笑,“你說,作為罪魁禍首,這筆帳,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