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已經完全走進了石室,隻剩下一個頭趴在門邊上,靜靜地看著那幾座石像,可惜他們好像一點動靜都沒。
我就這樣等了幾分鍾,甬道裏麵根本就沒有一點動靜,那些石像也沒挪動一點位置。我終於放下心來,準備向前麵走去。
就在我起身的一刹那,我習慣性地回頭看了一眼,可是就是這一眼我頓時僵在那裏,連手裏的燈都拿不穩,直接掉在了地上。
這些雕像竟然在我回過頭這麼短的時間內全都轉了過來!而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一點聲音,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機關也不可能做到,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些石像發愣,卻一時間沒有勇氣走過去確認。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前後最多幾秒鍾,這些石像竟然全都自己轉了過來,而且根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很久,我的眼睛已經被汗水浸得酸麻,我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咬了咬牙,直接走了過去,這些石像全都是一米多整塊兒的大理石雕出來的,而且底座直接放在了地麵上。這些雕像下麵沒有一點動過的痕跡,我怎麼都想不出來這些雕像是怎麼轉過來的。
我的心中雖然仍然十分恐懼,但是已經有些麻木了。有人說恐懼的盡頭是無畏,這句話也許是真的,當你一直麵臨一種恐懼的時候,如果你沒有被嚇瘋那你肯定也就再沒有恐懼之心了。
我雖然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可也冷靜了不少。不管這石像到底是怎麼轉過來的,我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找打出去的路,否則我肯定會困死在這裏。
我回到了石室,坐下來開始思考。也許是我思路上出了問題,雖然這一切用常理無法解釋,我是不是應該往別的方向想一想?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在某教育頻道看到的科普節目,裏麵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名詞,但是我倒是記住了一個詞:空間蟲洞。
據說這玩意兒能把兩個很遠的空間連在一起,人們穿過蟲洞隻需要很短的距離就能夠到達很遠的地方。我隻記得這玩意兒是老外發明的,具體的理論我根本就聽不明白。
如果把外國神棍發明的東西套在我這裏的話倒是能說明白一些事情,也許我這麼長時間走過的隻有一段甬道,經過的隻有這一間石室。
雖然這個東西很難說明白,但是做個模型就很清楚了。我就像是被放進環形玻璃管的螞蟻,一直在自己繞圈。而我走過的甬道裏麵有一個蟲洞,我在經過甬道的時候會明明奇妙地轉回來,逆著我走過來的方向再進到這間石室裏麵來。
這麼說或許直觀一點,我經過的甬道雖然在我的感官下是直的,但是卻有一個蟲洞改變了我前進的方向,而我就在這循環當中一直迷失下去,永遠也找不到出口,除非外麵的人能夠幫我把堵住出口的塞子拔掉。
雖然這理論聽起來十分扯淡,但是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倒不是我多有科學創新精神,而是如果我不給我自己找一個理由的話,我肯定會被這裏詭異的情形逼瘋,那樣我就更堅持不下去了。
不管多麼扯淡的理由,隻要事情在沒有其他解釋的情況下都是唯一的真相。這就是那些科學家和神棍秉承的科學精神,而我現在也隻能繼承這種精神,才能找到出去的路。
可惜,就算是我安慰性地相信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我仍然沒有辦法找到出去的路。因為所謂的空間蟲洞根本就是那些無聊科學家猜測的東西,我除了知道這麼一個名字以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更不要說找到其中的出口。
我氣餒地又坐了下來,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解釋的通的方法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根本就是另一條死路。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那些會轉身的雕像來,因為這裏麵包含了一個空間上的矛盾,假如我用空間蟲洞去解釋這沒有盡頭的甬道的話,那麼這條甬道就有一個方向上的錯誤,也許這就是解開這裏秘密的關鍵!
假如說我經過的就隻有這一間石室和一條甬道,在我經過甬道的時候會由於某種原因而回到這個石室裏,那麼怎麼才能解釋那些石像方向的問題呢?
如果我上麵的假設都成立的話,那麼我這間石室裏應該也存在這種力量,而整間石室隻有這一個門,無論我從那邊走都最終會從我麵前的這扇石門出去,那麼也能解釋通了這些該死石像的問題。
就在我安安興奮的時候,門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甚至不敢側過身去看外麵的到底是誰,不過那腳步聲很快就來到了門外,然後一個纖瘦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